翻起的鳞片边缘渗了出来。

“你们想要怎样？”充分认识到自己恐怕是不会有机会逃脱了，青蛟终于妥协地发出一道询问的意念。

“我们想要知道这个小周山的所有秘密。”

洛北北正想问它先前昏迷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方天戟已经率先插口，不由怔了怔。

青蛟显然也没料到方天戟的胃口这么大，一时也有些愣住。

“狠话你早就放出口了，可别这个时候才来说什么你只管守护山顶上的药圃，其他的万事不知。”方天戟看穿了那竖瞳之中暗藏的光芒，很是不屑地讥笑，“当然了，你不想说也可以，不过是两只角而已，拔了也伤不了性命。”

青蛟可能还真的是想这么说，被方天戟提前一堵，后头的话就说不出来了。半响后才忽地向方天戟清清楚楚地暗中传语：“你身为兵器之身，却已修炼到如此境界，早已入了妖境，应当自有自己的骄傲才是，怎么反而和人类同流合污，来苦苦相逼你的同类？”

方天戟奇道：“你居然会说人话？”

青蛟抬头望着方天戟，竖瞳深处闪这智慧的光芒：“我本已成妖，自然会说人语，只是被强行压制在这个小世界里，才数百年不得寸进。你能从一支兵器修炼成妖，中间必定不知花了多少漫长岁月，比我还要不容易的多，难道就甘心情愿地受人

类的操控吗？”

方天戟反问：“不甘心又如何？”

“既还有不甘心，当然就要设法摆脱人类的掌控，”青蛟竖瞳深处光芒闪动，“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一起重获自由如何？”

“仙尊，它说了什么？”洛北北虽然听不见它们之间的对话，却敏锐地察觉到它们在做私下交流，不由暗中相问。

方天戟漂浮在半空中一动不动，沉默了半响，才忽然出声：“它曾是妖，会说人话，想跟本尊做一个交易，好一起摆脱人类的掌控。”

“你这个妖族的叛徒…”青蛟本以为方天戟怎么也应该先问问它具体怎么合作，又能给它什么好处，没想到它居然什么都不问就先选择了坦白，顿时又惊又怒和喝骂，却又畏惧缚妖绳的威力，不得不硬生生地控制着自己不要乱动。

“什么，它是妖？”听到它亲口字正腔圆地吐出人言，先被方天戟说的内容震了一下的洛北北又着实被接着吃了一大惊，不由地换了目光开始重新审视这条她以为只是高阶灵兽的青蛟。

青蛟屈辱地哼了一声，闭上了眼睛，不愿和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