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在角落听到一群士兵谈话,我留意的听了,他们好似基地大门的守卫。何敏自然不会隐瞒,觉得这样做也没趣儿。
封墨眸色一冷,陈博士自身就是个谜团,这下她更加确定沿路红色的背景跟他有莫大的关系。
暮色降临封墨点燃篝火,搭了个木架,绑上锅倒入矿泉水,刚做好了面。闻到香味的应城就醒来,全身一阵舒爽。鼻尖的香味一直勾着他,从车里下来,一看天色已经是灰色黄昏和夜晚的交接的间接处。
“做了好吃的也不叫我?”
何敏拿着一个盒子,随意的舀着锅里的面条吃了起来,根本不在意应城说了些什么。只顾着自己吃起了,她已经困的不行。
“你这人怎么回事儿,我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理我?”应城见何敏不理他,故意走到她跟前。
封墨递给应城一个碗,“你跟何敏闹什么,你睡醒了是精神了,她可是一天都没睡。”等到了封墨的关系,应
城心中乐开了花,随意坐下开吃了起来。
何敏识趣的吃完饭,爬山车子睡觉,对封墨和应城信任的她,很自然的只管了另外一侧的车窗,留着像篝火方向的车窗。封墨要下半夜才三点之后才睡,那时候何敏也应该休息够了,清晨应城就在车上睡几个小时。
不断的给篝火里加树干和枝丫,保证篝火一直燃烧,坐在封墨对面的应城一点点挪到她侧身。迎着通红的篝火,封墨那一贯冷漠的脸颊上泛起了点点柔和。不知她从哪里拿出了一瓶酒来,还是一瓶威士忌,对着应城道:“要来喝点吗?”
“居然有酒?”应城睁大眼睛看着封墨手里的酒,两人第一次见面他刚从酒吧里出来,醉眼微醺。
封墨打开瓶子,倒在干净的碗中递给应城,“在超市顺了一瓶,闲着无事正好打发时间度过这漫漫长夜。”看何敏的样子估计这时候她醒着,也想来一杯。
你在医院都看到了什么,沿路而来,你也看到路边的景色。不说有多残忍,只觉得不忍。封墨说完这话冷笑一声,微微盯着应城。他从医院回去之后一直都没说在里边他都看见了什么,封墨隐隐觉得这跟沿路的风景有关。她
忍住了没有过问。
上了二楼,我看见一排排玻璃后,关着一个似人非人的怪物。他们一见到我就露出了同类的眼神,我走到他们眼前,他们都低吟着什么。我继续往前走去,几个丧尸正在啃食一个护士,丧尸的样子怪怪的。好似没有看见我一般,我从他身边走出。
还有很多关在笼子里的动物,皮肤裸露在外,你见过裸滨鼠吗?那种皮毛极度稀少只有几根白毛,然后像仓鼠一样上嘴唇下伸出的两颗锋利的牙齿。我在笼子里看到的动物与裸滨鼠相似,却又不相似,我能看见透过皮肤看见他们的内脏。小小的心脏就在肋骨下,一下一下的跳动。我接着往下看,看见一个人的手,在他胃里被胃酸融化的场景。其他几只鼠的肚子里全部都是没消化人的肢体,有的是丧尸。
应城的话到这里结束,封墨立刻就明白他看见的是什么,那是陈博士用来处理实验失败尸体的老鼠而已。她没有逼应城继续接着说,安慰般牵着他的手,给予力量。
她在同样末世的环境下生活了几年,性子虽变的冷漠,如今看到这遍地血渍和残害的景象,她都还会战栗。何
况是应城。
之后我被一个人形的丧尸攻击,他行动缓慢,但似乎与一般的丧尸不同,我也说不出来。他好像是想把我关在,全部是笼子的房间里,在他按下那个红色开关时,正巧被我看见。我一个箭步走过去,制止了他的动作,他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句什么。我没怎么听清楚,只感觉到周围的裸滨鼠都在笼子里躁动起来。
我知道情况不妙,于是就想离开,刚走出一步,那丧尸不知怎么眨眼就出现在我身前,当着不让我过去。一时我急了,就拿出刀一刀砍断了他的脊椎骨。沿着来时的路,我跑回去,结果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上了,裸滨鼠还在笼子里骚动,我听着声音似乎是要冲破笼子的感觉,前面也没路。就剩下两侧,我想要是陈博士发现这里的血迹肯定会发现我进来过,于是就把尸体放在笼子。处理干净那只丧尸后,我来时的门还是没开,只好从另一侧打开的门出去,我一直向上走去。楼梯里有微弱的应急灯,楼下没有灯亮起,我自然的走向楼上。
可当我到了门口,门缝却是紧闭着的,顺着灯光我一直向上走去,直直走到医院天台的顶楼。等我站在顶楼,
并没有出口时,我想返回。到一楼试试,或者是找到一个工作人员。就当我绝望的时候我发现,医院的天台其实是通向外面的,铁网的高度,刚刚到顶楼的高度。我到铁丝网上,然后爬到医院的后门,从那里进来绕到接待室去的。只是奇怪,这期间我没有看见任何一个医护人员。
医院顶楼连着外面,如果陈博士想要把什么东西从那里放出去,也不是不可能。那么这些奇怪的异兽,全部都是他弄出来的?
应城喝了一口酒,当时他陷入了绝望,以为再也见不到封墨。当他翻阅铁网回到基地,脚落在地面时,他才感觉自己还活着,面对父亲的离开,他才觉得一股悲切之感从心底流出。蔓延吞噬他,这是比知道自己生命快要流逝的感觉还要悲伤的感觉。至少他会知道最终的结果,而这种悲切,无知的恐惧让他战栗。有那么一刻,他忽而明白封墨的冷漠来自那。
死亡是一个必然的结果,从懂事以来,见到祖父的里去,他就知道死亡是人生最终走向。可那一次他觉得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是死亡之后。就像一个真假命题的辩论,不到最后一刻,不到真理的出现,永远也不知道它背后是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