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长山自诩是修道者,看他们这些普通人,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但在他看来,吴长山于他,才真的是蝼蚁之辈,连他家小猫的一根毛也比不上。
柳汲安居高临下的看着吴长山,“我背后没人,是你太不经打了,我不想这双手沾上你肮脏又低贱的血。”
他太知道怎么激怒吴长山这种自命不凡的人了。
他笑了一声,毫无温度,“叫你师父来吧,顺便,我也想跟他聊聊关于教徒弟的问题。”
说完,他一拂手,还趴在地上的吴长山就直接飞出了阳台。
斯冉看了看阳台,又看了看柳汲安的手。
啊,还真是……从哪儿来的就从哪儿走呢。
柳汲安瞥见小猫的视线,不知道理解成了什么,啧了一声,捏了捏她嫩嫩的耳尖,“放心,他死不了。”
要是从这里掉下去他就死了,那未免也真的太没用了。
从二十楼直直摔下去肯定会出事的,但那是普通人,不包括吴长山这类的人。
离开了那间屋子后,吴长山体内的灵力终于回来了,他先是用了个隐匿的灵术,把自己的身形隐了去,再又控制着风,让自己缓缓落地。
脚一沾地,他就差点栽倒下去,扶住了旁边的树干才堪堪站稳,喉间一股醒甜,他用手捂住嘴咳了两声,再看手心,已然沾上了鲜红的血。
被人耍弄一般的折磨了一番,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痛楚,还有心理上的折辱——他平生第一次遭受这样的屈辱,他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戾气。
远在特殊部门胡归部总部的徐尚,又一次收到了求救信号,而这一次,不是小徒弟,而是大徒弟。
他看着指尖的灰烬,拧起了眉。
血腥味很浓。
简城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其他弟子都不在身边,看来他非得亲自去一趟不可了。
宋流宗的白祺路过这边,看了眼徐尚指尖还没有消散的灰烬,幸灾乐祸的出声,“怎么,门内弟子又闯祸了?要你去擦屁|股?”
因为有资质修道的人实在是越来越少了,每年对于被发现的苗子,三大宗派都要斗上一斗、争上一争,所以他们对自己门内的弟子都是十分爱护的。
其中意凝派是护短最厉害的,换种说法的话,简直就是溺爱,其他两个宗派,对弟子虽然爱护,但对内的时候,该严厉的还是很严厉,是以宋流宗和空绕门很看不起意凝派这种做法。
——这种溺爱,不仅不会让弟子成长,走上真正的修道之路,还有可能让他们走上歪路,难以挽回。
徐尚跟死对头没什么好说的,看也没看他一眼,匆匆出去交代了一番,就离开了总部。
白祺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也不恼,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我总觉得这次徐尚会遇到麻烦。”
说完他又笑了,“又有热闹可看了。”
“小家伙,你不好奇今天的发生的事情吗?”
自从昨晚发生了不太愉快的猫窝事件后,柳汲安没有再买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