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这次在劫难逃…
“啊…”满头大汗的许颖曦一下子从小床上坐起,沉重的呼吸声快要将房顶压破,她咬了一口唾沫,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身上破烂的脏兮兮的囚服已经被冷汗浸透,狱中阴湿的冷气丝丝地进骨子中。她扭头看了看四周,看着自己还坐在监狱
那张狭小的床铺上,旁边大个子的女囚睡得还很香,甚至发出了鼾声。这个大块头的女人是因为不堪忍受丈夫的鼾声,将丈夫大卸八块塞在了录音棚专用的吸音棉里。她松了一口气,沉重地躺下。
被抓进监狱三年,她经常会做这种噩梦,那种无能为力地扣上手铐,被人当成畜生一样地牵走,下了警车被发狂的富婆用手上的包包,高跟鞋砸。一个个价值连城的奢侈品比臭鸡蛋还要刺激许颖曦的心,更难过的是,这所有的一切都需要她一人承担。那个口口声声说着爱自己、带自己误入歧途的张扬不知躲在哪里,从此无声无息;那个在关键时候拉着自己逃跑的小偷反而被警察误认为是自己的搭档。但他的家人用钱将他赎出去后,就只剩下孤零零的一个她。家人,哼,那个嗜酒如命,离开酒一秒就要暴力拆除整个房子的叔叔是她唯一的亲人,很明显并没有什么用。
还好她努力挣公分,得以提前出狱。明天,她许颖曦就要恢复自由身了!
与此同时,地下赛车场,人声鼎沸。
盛玄凌坐在视角最好的私人vip观台包间上,但这并没有为他带来激动喜悦的心情,反倒烦躁地起身,来回在坐台上踱步,而包间两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站着两个彪形大汉静静地看着盛玄凌的烦躁。
这时,观众席上一阵骚动,只见赛车手们陆续从后台走出。清一色的男性,只有曾芳菲一朵红花衬于绿叶,分外显眼。
曾芳菲将长发高高挽成马尾束于脑后,将完美的下颚展现于世人。白皙的脸颊在灯光的照耀下盈润而光泽,殷红的唇瓣似血,却又仿佛深夜里绽放的花朵。即便是穿着样式单一的赛车手服,她也能轻而易举夺取所有人的目光。她将短短的入赛道走成国际t台,冲赛场所有人一个飞吻,场内的气氛再一次达到高峰。
看着疯狂欢呼的人们,曾芳菲冲盛玄凌所在的观台俏皮地眨眨眼,盛玄凌向她竖了竖大拇指,曾芳菲会心一笑后戴上头盔,准备在起跑线蓄势待发。
一声哨下,所有赛车如离弦的箭般飞离起点。曾芳菲所驾驶的粉色跑车最为骚包,但一直在最前面遥遥领先。盛玄凌看着最后一个拐弯,曾芳菲以一漂亮甩尾,将所有车都落在身后,自己直直冲向终点。一瞬间,四周的观众的欢呼声几乎要将屋顶掀破。
曾芳菲从车内一跃而出,摘下头盔帅气的一甩头,高束起的长发如瀑布般披散在肩后。她站在领奖台,高高举起几乎和她一样高的奖杯笑得像个孩子般,根本看不出来身为超模的她曾经在国际各大知名t台沉着冷艳的模样。
三年前,盛玄凌刚从荷兰回国准备去a市找杜佳玥,半夜架不住手痒,在无人的公路上大显身手,却不想遇到了强行被父亲从法国叫回来联姻的曾芳菲。
那天,曾芳菲和父亲大吵一架,来着爱车在公路上奔驰,震耳欲聋的摇滚音乐掩盖了后面盛玄凌开车的喇叭声。盛玄凌气结,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如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差点刮花曾芳菲的爱车。曾芳菲恼了,将车速直直飚到最高,追了上去
。两人便在公路上玩起了惊现赛车。
直到最后,曾芳菲在玩不过狡猾的盛玄凌,便把车停到拐角,脱下脚上的高跟鞋正中盛玄凌帅气的面孔,他这才停下车。
盛玄凌摘下墨镜,刚一下车,曾芳菲便心生一计,---让他做自己的男友,带回家气死老头!从那天开始,她便跟在盛玄凌身后,不去社交,不去训练,不去参加展览和走秀,整天开着跑车在各种赛车比赛混迹,直到把盛玄凌都缠得没了脾气。
脱下赛车手服的曾芳菲换上最为平常的短袖衬衫和牛仔短裤,一把揽住盛玄凌,要他请自己喝酒庆祝这次夺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