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殷殷连忙缩回手,华景微微一顿,也将手缩了回去,侧侧嘟着嘴走进来,“你们刚刚在做什么?”
苏殷殷心里有些不舒服,这话怎么问得像捉奸似的。我跟他做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侧侧见两人都不回答,更是不悦,气鼓鼓地拉起两人的手,说:“你们说,你们刚刚在做什么?为什么不带着我一起!”
苏殷殷手腕一转将手抽出,不耐地叹了口气,不想回答她。要说这小姑娘长得挺漂亮,挺仙儿的,就是这脾气太闹人了,这闹起来够他们喝一壶的。
华景没有苏殷殷那么直接,他拍了拍侧侧的手,示意她放开,侧侧嘟着嘴使劲儿摇头,华景板着脸,肃然地看着她,侧侧连忙把眼神移开,华景无奈,只得强行抽回手。
“你们,你们欺负我。你们都是峦胡人!你们都是欺负我的峦胡人!”侧侧一屁股坐到地上,哇哇大哭。
苏殷殷和华景都没料到她会来这一出,见门没关,华
景先关上门,苏殷殷从床上坐起来,连忙扶起侧侧,可她自己的力气都散尽了,哪儿还能扶起侧侧这么大个人,稍一用力,苏殷殷腿一软自己也跌倒在地。
华景一把抱起她,安放在床上,然后再扶起侧侧。
侧侧一边抽泣一边靠到苏殷殷肩上,“你们,你们都欺负我。”
苏殷殷瘪了瘪嘴,这姑娘来来回回就是这句话…见她哭得伤心,美人流泪总是让人心疼的,苏殷殷携了衣袖擦掉她脸上的泪,泪珠从白皙细嫩的面颊上划过,留在一串痕迹,像是雨水打在玻璃上。
哭过之后,侧侧的眼睛越发清亮,可也越发幽怨,像一片深不见底的大海。
“你们刚刚在做什么?”
还没忘了这茬儿呢…苏殷殷笑了笑,说:“我们什么也没做。”
侧侧皱了眉,心想:又唬我!我又不傻!
“我不信。”
“不信也得信,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
“那你们为什么手牵手,不是在玩什么好玩的吗?为
什么不叫我一起玩?”
这个…苏殷殷也不知怎么回答,她看了华景一眼,唉,你来说呀,我说不下去了。华景点了点头,思忖片刻,说:“我们刚刚在说侧侧什么时候来呀,我说‘侧侧家来客人,一时半会儿不会来了’,你苏姐姐说‘我敢打赌,侧侧马上就会来。’然后我们打赌了,在我们家乡一只手放在另一只手上就是打赌,结果你苏姐姐赢了。就是这样。”
苏殷殷一脸黑线,亏得他能编出这种话,换谁都不信好吧。
侧侧咬着唇儿,怔怔地看向一边,又缓缓地移过眼神,将信将疑地说:“是这样吗?那你们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
“我不想告诉你我赌输了,我也要面子的嘛。”
侧侧吃吃地笑,扯过袖子遮着嘴儿,笑得眉眼弯弯,看样子她是信了。苏殷殷松了口气,又觉得很怪异,这么瞎的瞎话她都信了,这姑娘得有多单纯…
虽然脾气不太好,性子也有点怪,但是总是让她有一种怜惜之感,想是侧侧在这里住了太久,不知外面的事,
所以才会被养得这样天真无邪,所以才会很重视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