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宁愿余忠明不告诉他,也不希望他故意来骗她,隐瞒和欺骗是两种本质上的区别。
这边的李蓁蓁碾转反侧,那边的余忠明内心也是经历煎熬。
书房内,只点了一盏昏暗的油灯,若不是仔细瞧,倒是很难察觉坐在椅子上的余忠明,和跪在地上的密探。
此刻余忠明面色阴沉的盯着地上的人,心里对父王不免多了几分埋怨。
父王明明可以飞鸽传书过来密旨,这次特意派来身边心腹密探,也只不过是给自己起了一个压摄效果。
“三皇子,切勿留恋儿女私情,你可忘了要替萍妃娘娘报仇?还有你的养父养母两条活生生的性命,大仇未报!你又怎能贪图一时的温柔乡?”密探不怕死的循循善诱道。
余忠明听到密探提起死去的娘亲,还有养父母,他的眸子越发阴冷起来了,全身散发出去一股恨意,明明知道凶手是谁却又苦于拿不出证据,最主要的还是忌惮他们此刻的实力。
还有娘亲身边的丫鬟琴儿也不知所踪,若是找到她,才能还原当时事实真相,就算不能给他们定罪,一旦他掌握大权,随时可以处置他们,众人也不会有什么异议,才能服民心。
“三皇子,以大局为重,若是你失利,你认为他们会放过你身边的美娇妻吗?”密探看着沉思中的余忠明,他适当的又添加了一把火候。
“你回去告诉父王,我三日后便启程去柳州城。”余忠明微微阖目,缓缓的说道。
“三皇子英明!属下这就回去复命!”密探得到满意回答后,不待余忠明回应,立马飞身而出,扬起缰绳,驾起院外的骏马连夜往京城赶去。
厢房内的李蓁蓁耳力尚佳,听见院外的马蹄声,眉毛不禁轻轻皱了起来,这么晚了还有人前来书房找相公,看来是非常紧急的事情了。
房门吱呀的打开,随后轻轻的带上,李蓁蓁装作不经意的翻了一个身,过了一会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身边的余忠明轻手轻脚的躺在了床上。
他从后面轻轻的搂住李蓁蓁,今日密探的话让他重新审视了与娘子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