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匪夷所思的是,在开席之前,他还令侍女挨个搜过了宾客的全身,将匕首兵器都收走。
“王爷,不介意吧?”
沈怀衍看着皇甫峰,似笑非笑地问道。
皇甫峰冷着一张脸,须臾却换上一副从容神色:“当然。”
宴席开始,皇甫峰坐在上首,身侧坐沈怀衍,神色从容地为他添酒布菜。
“今天的事,多有得罪,还望王爷日后切勿挂怀。”
他笑得花白胡子乱颤,对皇甫峰拱手,状似谨小慎微地说道。
若他真有拜服之心,又何苦苦心孤诣设下这一出鸿门宴呢?
皇甫峰心中觉得好笑,刚想回答,安洛施却突然出现在了门口。
他微愣住,为了不让她跟来,他特地提前动身,怎么她还是…
“来者何人?”
沈怀衍顺着皇甫峰的眼神看过去,将身子坐直,
沉声问道。
安洛施面容沉静,踏着莲花步走了进来,不卑不亢地行礼:“奴婢是王爷的侍女。”
“这…”沈怀衍凝神打量了她片刻,确认她确实没什么功夫之后,这才点头:“你上来吧。”
安洛施一步步走到皇甫峰身边,将茶碗奉上:“王爷请用茶。”
皇甫峰眼神怪异地看了她一眼,终究没有动那碗已经凉透的药。
看着他嘴唇煞白,她略显焦急地冲着茶碗的方向努了努嘴,可不管她再怎么暗示,皇甫峰都不为所动。就像一个没事人那样照常喝酒吃肉。
安洛施眉头蹙起,医者爱操心的老毛病又跑了出来。她压抑着情绪对皇甫峰欠了欠身,委婉地提醒:“王爷…少用些吧。”
皇甫峰将眼一瞪,看着她道:“这里什么时候有你说话的地方了?”
在座的众人听到这不合时宜的训斥之声,都停下了动作,齐刷刷地朝他们的方向看了过来。
安洛施感到一阵莫名其妙,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皇甫峰便又神色如常地拉着沈怀衍称兄道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