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甫峰已然在里头饮起了茶来,全身上下皆是骇人的气势。
这几日来,皇甫峰隔几日便会进来看她一次,久而久之,她也不再似头次一般惊喜激动了。
“会医之人如此之多,我当时就不该听信了徐随宸的意见叫你来这。”皇甫峰一脸怨怼,似是不满至了极点。
这若放在平常,洛施兴许会与他打趣几句,可今日她却全然没有可兴致。
她将她今日所洞察到得一切都给道了出来:“李奇父亲的病症并不算严重,只要是稍微有些
技术的医者都还是能够治好得,可我瞧了瞧从前那些所谓名医为他父亲写得药方,不是缺了这个便是少了那个。”
闻言,皇甫峰也收起了平日嬉皮笑脸的模样,问道:“那么你的推测是?”
“这一切像是有人为我们铺垫好了,这会不会就是个圈套?”
安洛施眉眼间是化不开的疑虑。
因她想得太过于入神,以至于错过了皇甫峰眸中那一闪而过的幽光。
皇甫峰安抚性地摸了摸她的头,“这些事情,由我来解决,你只管医好你的人就是。”
“你睡吧,我先走了。”
这是头回皇甫峰没有死皮赖脸的赖在她的榻上,要在她这儿留宿。
她莫名便觉着心底有一股酸涩,应了声好过后,便目送着他离去。
望着他的背影,她猛的一下想起了京城里头的那个人来。
是了,她才是他真正心之所好,而她不过便是个他用来逢场作戏之人。
他之所以选中了她,除去那一身医术恐怕还有便是,他以为她被徐随宸负后伤透了心,而不再托望与此等情爱之事了。
然而,他却永远不会知晓,她差些被他的柔情给惑了心神。
她在榻上一直翻来覆去,却怎么也升不起丝毫困意来。
第二日再到了李府里面,便发觉李父的精神较之于昨日有了许多的改善,她与李奇吩咐注意事项时,他甚至还能过来应两句嘴。
一连数日,她便是往返于李府与旅馆之间,连那个小摊也未曾再去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