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安洛施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路的尽头,最后重重发出一声叹息。
手心里的瓷瓶冰冰凉凉,犹如此刻徐随宸的一颗心。
然而片刻之后他又重新振作起来。
来日方长,既然皇甫峰都看出来安洛施的心里面还有自己,那他必然还有希望!
反正他们总要在扬州相遇,总会有机会再见面!
想到这里,徐随宸将白瓷瓶紧紧握在手心,然后跳上马匹亦离开此地。
这边安洛施骑着骏马,跟着睿风一路狂奔,不到半个时辰便追上了皇甫峰。
也不知为何,看着前面熟悉的身影,安洛施方才惶然的心竟慢慢地放松起来。
看来与恶人交好也有这般好处,最起码在他跟前自己竟也有了一种天下奈我何的嚣张和淡定。
安洛施心中正在腹议,忽然看见前面的皇甫峰竟放慢了速度,不多时便被安洛施追上。
“怎么,和旧情人诉完衷情了?”
皇甫峰微微侧过脸,面上看不出情绪,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满满都是讽刺。
安洛施被他的那句“旧情人”刺了一下,刚刚对皇甫峰升起的那股几乎谈不上的好感立刻消磨殆尽,她将脸转向一旁,有些愤愤的说:
“不牢老王爷费心了!”
“你!”
皇甫峰闻言,神色一变,眼里的光芒忽的便沉了
下去,不过转而他又勾起嘴角,用一种算你识相的语气道:
“徐家的秘药如此珍贵,你怎么就不接受呢?”
安洛施闻言猛地抬头一看,果然睿风的身形已经与他们错开了数丈之远。
“接受不接受是我的事情,王爷就不需知道!”
这短短的一会功夫,这是安洛施第二次明里暗里讥讽皇甫峰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然而皇甫峰却并不生气,仿佛适才安洛施要求与徐随宸说话时气恼的不是这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