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尊贵,我理应恭敬以待。”安洛施依旧没有抬头。
皇甫峰忽然就觉得一阵头疼,他已经知道安洛施害怕自己。
如今看来,他这段时间的对她的纵容不仅没有让她改变半分,竟越演越烈,变成了这个模样!
从前的安洛施被自己欺负了会生气,甚至还会小小的报复,现在的安洛施则完全像是一根木头,除了恭敬就再没有其他表情。
“很好。”
皇甫峰怒火攻心,喉间一阵腥甜。
然而对安洛施却又无可奈何。最后他只得强压制住想要再对安洛施狠狠惩罚一顿的想法,哑着声音道:“你先出去!”
对于皇甫峰的这些心理活动,安洛施自然不知道也不清楚。
她原本以为依照皇甫峰善变的性子指不定又要对自己大发一通脾气,如今忽的听到他放自己离开还以为自己耳朵出现了幻听。
她略微有些诧异的抬头正对上皇甫峰无奈又心痛的眼睛。
那眼睛犹如一个漩涡将安洛施久久移不开视线,她甚至能隐约感觉到来自皇甫峰心里压抑着的痛苦。
可是他为什么痛苦?
因为自己对他太过恭敬?
安洛施不禁为自己这个想法感到可笑。
她强迫自己将自己的眼睛移开,不再去看皇甫峰,亦不再去想皇甫峰身上莫名又复杂的情绪是否是因自己而起,端着手里的碗转身离开。
云雾山。
蕲州城主高高的站在顶峰的一块大石旁,抬手放在额上,对着远处的蕲州城举目眺望。
然而山下云雾缭绕并不能看到多少东西。
过了半响,他略有有些烦躁的放下手臂,将紧握在
手里的一张信纸撕得粉碎。
山风刮过,那些破碎的纸片飘飘洒洒竟如鹅毛雪花一样飘落至山下,皱起眉头对身后的一名侍卫问道:“蕲州可有消息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