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皇后身边的软儿言辞之间极为坦荡,立时便意识到极为可能是自己宫里的莺儿将此事情故意拦截下来,并没有通知自己。
更重要的是,自己却没有办法证明自己明知是被人陷害的,可是却找不到任何的证据证明。
她十分相信,莺儿之所以敢向自己隐瞒皇后的传话,必然会受了什么人的指使。
或者,她根本就是什么人安排在自己身边检视自己的,可是眼下情况容不得她仔细思考。
若是让她前来对质,她必然会一口咬定已经通知了自己,甚至还能说出她告诉自己的时候自己正在做什么。
想到这里,安洛施索性站直了身体,礼也不行了,心里也轻叹一声,暗道自己只能吃下这个闷亏了。
“洛妃,你可还有话要说?”
见安洛施久久不语,皇后又出声询问了一遍。
听得皇后的这声询问,安洛施张了张嘴正要认下,却忽然觉得有人拉了一下自己的衣角。
她低头一看却是跪在她身侧的春儿,她面有急色的对自己使了一个眼色,接着便对皇后连连磕了几个头。
“皇后娘娘,这一切都不关我家主子的事,是奴婢没有将话传给主子,才让主子请安来迟,都是奴婢的错,您要罚就罚奴婢吧!”
“春儿!”
安洛施诧异的叫了一声春儿,见她对自己连连摇头,立时便知她竟是要在皇后面前替自己受罚。
而皇后却似是将春儿的话信以为真,她当即沉下了脸色。
“你为何没有通知洛妃?”
春儿的身子略微有些颤抖,她头也不敢抬,缩着脖子磕磕巴巴的道:
“奴婢…奴婢昨日偷饮了一些酒,脑袋昏沉…睡了一觉之后就将此事给忘了。”
闻言,大殿之上立刻便响起一阵嗤笑之声,廖贵人更是直接道:
“皇后娘娘,这奴才吞吞吐吐不成句,分明就是在说谎,想要替洛妃担下罪责,还请您万万不要被她给迷惑了。”
说罢,她转而又看向安洛施道:“洛妃真是好手段,调教出的下人竟是如此的‘出色’。只是不知道是这贱婢当真如此忠心护主呢,还是你们一早串通好的呢?”
说着挑着眉,故意将尾音拉的长长的。
安洛施见廖贵人不依不饶,竟然还想再给自己扣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讽刺的笑了一下刚准备出言反击她,却是春儿听了廖贵人的话面上一急,赶紧再次向皇后磕头,口中不敢有半点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