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皇甫峰伤势太多太重,刀伤箭伤混合,除了安洛施也无人能治了。
一条一尺有余的伤口位于皇甫峰的胸前。狰狞着不断往外淌着鲜血。
“拿毛巾来。”
宁心迅速递上热水洗过的毛巾。
有些干结的血块接触到热水迅速把一条毛巾染得通红,站在边上帮忙的老军医看着如此吓人的伤口,瞪着眼睛,差点又夺口而出:还是回程吧!
话没说出口,安洛施吩咐:“烧酒。”
老头子战战兢兢地把烧酒递到面前。
擦洗过后,安洛施说道:“针线。”
老头子又把酒泡过的针线递上。
安洛施一针一针地把伤口缝上,她的手慢慢移动,熟练的把那长长的伤口一点点合拢。
注意力全都在受伤,这是她这辈子最爱的男人,一
定要把他救活。
帐篷内的烛火一次次被挑亮。
冥月进来向安洛施禀报战况,此时安洛施额前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湿透。
“西疆偷袭的人已经被彻底击退,短时间内不会再组织有威胁的进攻了。”
安洛施没有抬头,手上继续处理伤口,开口道:“我军损失如何?”
“营地驻军七万不到,暗卫两人死亡。”
安洛施点点头不再发问,只管手上的工作。
“剪刀来。”
老头立刻递上剪刀。
几个时辰后皇甫峰身上的伤口终于缝合完成,像一个裁缝终于织好了自己手上的衣服,安洛施上完药,已经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