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珏染扬了扬眉,放下手中的帕子,似乎颇为调侃的道:“瞳儿到底是问前一句还是后一句,这话一句赶一句,也得让我有时间回答不是。”
“后面一句!”墨雪瞳推开那只伸过来戏弄她长发的手,她的长发还是上床时的模样,散在肩头,为她更添几分柔弱,只眼底却多了几分清明。
“这事,说起来话长…”风珏染笑着悠然开口。
墨雪瞳不客气的打断了他故作拖延的开场白,伸手就去撩他袍子:“说重点。”
“哎,瞳儿,虽然父皇己经认同我们的婚事,但必竟男女有别,现在就这样,不大好吧。”风珏染伸手拉住墨雪瞳伸过来的小手,不舍的捏了一把一本正经的道。
“是你自己说还是我看?”墨雪瞳不为所动的瞪着他道,眼底有跳跃不定的怒容,那么浓的血腥味,他真以为这点檀香味就可以遮住。
在她满是怒容的瞪视下,风珏染败下阵来,只得苦着脸,一脸的讨好样:“瞳儿,我受伤了。”
“怎么伤的,我看看。”墨雪瞳拍开他的手,执意的掀开他的长袍,他的长袍并未束紧,只半掩着,拉开后,才发现胸口处缠着一层厚重的布条,那衣衫根本做不到跟平日一般的束紧,血色从那么厚重的布条下渗出,虽然看
不到伤口,却也知道,他伤的是极重的。
墨雪瞳的唇色立既变的苍白,唇瓣哆嗦了两下,怔在那里,他果然是受伤了!而且不受伤不轻,外面的传言竟是真的!
怪不得他会在这里燃起清香。
“瞳儿,我疼。”风珏染眸底含着一丝温柔的笑意,伸出手拉着墨雪瞳的手,潋滟的眸子显过水色,极是动人。
墨雪瞳忿忿然的打掉他伸过来的手,指着他的胸膛淡冷的道:“这是什么?”
她从不认为外面的传言是真的。
听得墨雪瞳口气中的一丝不舍,俊美的眸子越发的莹亮起来,灯光下闪烁不定,仿佛纯净的水在流动,流动出点点碎钻般的光芒。
“瞳儿,是别人伤的我,别人刺我。”风珏染委屈的点点头,一脸苦巴巴的样子。
“那你还不躺好。”墨雪瞳一把把半侧着身子的风珏染推开,坐起身子,让他平躺,又抽掉他垫在脑后的高高的枕垫,颇有几分怒意的道:“真是在楼里喝花酒压到了?”
这伤怎么看都是刺伤,他还真有脸向外面这么说。
“有了瞳儿,我怎么会去喝花酒,分明是有人冤枉我,瞳儿你也看到了,这伤象是压的吗!现在这人真是什么样的都有,以后瞳儿听到类似的千万不可信,象我这样的人品,瞳儿难道不相信!”风珏染一脸的义愤填膺,仿佛受了极大的冤屈一般,说的那个可怜,俊美的脸上露出几分讨好的模样。
墨雪瞳撇了撇嘴,根本就没理他!
这话若不是他派人传出来的,又怎么会全这么说,他这会倒是敢说撞门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