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宝石瞧着王萧那难看至极的脸色,又添了两句:“除了林公子外,原本王公子还该去给秦叔请安的。不过秦叔说他年纪大了,不喜欢见外人,所以便省了。”
“秦叔?秦叔竟说本公子是外人!”
原本的客人之说,便已让王萧的心里难以平衡。如今又听宝石说自己是外人,更是气恼不已。
他生怕宝石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从而怠慢了自己。
于是,连忙说道:“你可知,本公子当初与阿紫乃是青梅竹马!更与秦叔,是同一个村…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这‘雪顶含翠’里,人人都是外人,唯独本公子不是!”
王萧原本想说,自己跟秦叔、尚芷雪都是从杏花村出来的。
可转念一想,他人都到皇城了,再一口一个‘杏花村’的喊着,实在上不了台面儿。
故而,特地婉转表述。
可谁知,他的婉转,并非让他在宝石面前,大显身份。
而是,越发惹宝石生厌:“王公子,奴才只是一个下人
。主子们的事情,奴才实在不太清楚。
奴才只是按照上头的吩咐,来伺候王公子而已。因怕王公子误了前去给林公子请安的时辰,失了礼数。所以,又才多嘴提醒了王公子一句。”
说罢,宝石又道:“王公子您也别恼,不过就是去走一趟罢了,又不必每日清晨都过去请安。毕竟啊,这每日要去林公子屋里请安的,只能是家主的妾郎。
王公子既是暂住在府中的客人,自然是不必每日如此麻烦的。”
言毕,宝石再不与王萧多言。只垂下头,朝王萧示了个意,便将门关上,退了下去。
而王萧…则紧紧的攥住了自己的拳头,恨不得能将林子卿的皮儿给抽了!
凭什么?
林子卿这个贱人,凭什么要我去给他请安?
还有秦叔!
这个老不死的东西,以为自己是谁啊?
不过就是村子里的房子,建得离阿紫家近了一些。平日里,也与阿紫的爹爹亲了一些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若论起邻居,他是左邻,难道我王家就不是右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