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罪?你们的罪,我怕是恕不起了!”
尚芷雪有心要在段娴跟前好好表现一番,在来时,还不住跟段娴说,自己的‘雪顶含翠’虽小,可却精致整洁,让段娴莫要住到酒楼去。
毕竟,亲家上门,哪里有住酒楼的道理?
可谁知,这才刚踏入家门,就被狠狠打了次脸!
雅致?
粗俗还差不多!
干净整洁?
比菜市场还脏乱差哩!
“家主,这也怨不得奴才们啊!”
跪着的下人虽知自己不作为有错,但心里却委屈得很。
他们一个个将脑袋垂得极低,但却推出一人来,为大伙儿辩解:“自从这林夫人几人到了以后,奴才们可是从早忙到晚,连坐下来歇息的时间都没有!
这前脚才清扫好的院子,后脚又变成这般模样儿。更何况,小小姐年纪小,正是贪玩的年纪。屋子里的花瓶摆件儿,不是弄碎了,就是藏住了,咱们怎么收拾都收拾不清
楚。
后来…后来秦叔瞧着奴才几人实在辛苦。这才下了吩咐,说不必再收拾了!只等着…只等着家主回来,好瞧瞧咱们府中究竟都变成了什么样子。”
“林夫人?哪里来的林夫人?”
尚芷雪不是没看到身旁的林母。
冷静下来以后,也不是没猜想到林母的身份。
只是,听着众人喊这妇人为夫人,心中难免不快。
于是,便将自己当成了瞎子,道:“咱们府中,只有一个刚刚才入门的段夫人,乃是你们段公子的亲姐姐。这林夫人是何人,我怎从来不知?”
林母早在看到尚芷雪的容貌时,便想起了这个丫头来。如今听尚芷雪这么一说,连忙凑上前去,扯了扯尚芷雪的手臂:“呀,丫头啊,是我啊,你不记得了?
我啊!子卿的娘!咱们是见过的,你难不成忘了?几年前,就在青柳楼门口,是你花了三两银子,把子卿买去的咧!”
林母本还以为,这厉害的家主究竟是谁呢。所以,一直都抱着一颗敬畏之心。如今瞧着下人们口口声声唤着的家
主,竟就是尚芷雪。一下,便也就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