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芷雪崩溃啊!
在外头崩溃,在太女府里也崩溃。
总觉得,自从这几个夫郞关系越来越好以后,她就被抛弃了一般。
没办法,谁让三个夫郞这么淡定呢?
对即将迎娶侧夫的尚芷雪,他们竟没有半点醋意。
反而还时常埋怨:“怎么等来等去,还是感觉好久啊!咱们的新侧夫究竟什么时候儿才能入门,来陪我们小君言一起玩泥巴呢?
太女府那么大,来来去去就咱们几个人。日子一天天过着,可当真是没劲儿啊。”
尚芷雪坐在一旁,托腮看着那几个玩泥巴的男子,心里哀怨极了。
“你们可真真是这世上的奇男子啊。”
她有气无力开了口,声音拖得老长:“别人家的妻主要纳妾郎,府中夫郞的脸色早就乌云密布了。怎么偏生你们不同,还嫌弃人家墨斯入门入得慢?左不过也就这几日了,瞧把你们急的。”
“你且偷着乐吧!”
陌允淡淡瞥了尚芷雪一眼,又立即捏起了一个泥巴圆球,放到了小君言手里:“别人家的妻主,不知道多盼着家和万事兴。咱们兄弟几人能相处得这般和睦,也不知是你上辈子修来了多大的福分。”
说罢,想了想又道:“不过你可别得意!咱们兄弟几人之所以不跟你闹,也是因为这墨斯质子好相处。要换成像以前王萧那样的人,看我们不整得他够够的!”
“哎哟!”
尚芷雪噗哧笑出了声儿,心中多少有几分疑惑:“本君听着你这话,怎么觉得那么别扭呢?若本君没记错的话,这整个皇城里,对墨斯意见最大的人,好像就是你吧?”
说罢,尚芷雪又打趣儿道:“本君还记得…第一次遇到墨斯时的情景。那时候儿,小允子你可真是伶牙俐齿…”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陌允微微有些尴尬,撑着椅子便站了起来:“以前你还觉得我蛮横不讲道理呢,现在不也觉得我挺好的吗?”
说罢,陌允又缓缓蹲下,继续陪小君言玩着泥巴:“人总是要成长的,不可能一辈子都活在过去的阴霾里。那件事儿…说到底也是我那兄弟自己执拗,怪不得旁人。
更何况,经过这阵子对墨斯质子的了解,我觉得他也不错。大伙儿都是经历过委屈和痛苦的人,现在又要共侍一夫,也便不必再争锋相对了。”
言毕,又想了想,添了句:“至少,我与他有一个共同的爱人,我不会让你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