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你们当真怀疑,陛下是被本宫害的!那为什么昨夜在接回陛下时,凤君主子没有提出任何疑问?如今眼瞧着陛下的病情越发严重,就想着将脏水泼到本宫的身上?没凭没据的,你们倒也敢说得出口!”
“你以为没有当场抓住你的把柄,本君就拿你没有办法了?”
尚芷雪听着德贵君的狡辩,觉得着实好笑:“你以为,只要将媚香的香味儿散去,旁人闻不着味道儿,你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你以为,咱们北国皇室素来有着不成文的规定。君王中了媚香与媚药后,任何人都不敢在除了君王的面前多言,你便可逃过一劫?
德贵君啊德贵君!以前本君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何尚芷兰会如此愚蠢。可现在,本君懂了!”
尚芷雪话说到此,微微勾起了唇角:“人人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做父亲的脑子简单,做女儿的怎么可能不愚蠢?
德贵君啊!你所有的以为,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你的自以为罢了。现在母皇卧病在床失去了知觉,这北国上上下下的事儿,皆由本君说了算!你觉得,你对母皇下媚香的事儿,还能瞒得过本君吗?
父君昨夜去你宫里接母皇时,你宫里虽早已没了异香。可母皇从你宫里被抬出来时,身上的衣物多少都
还沾染了那一股香味儿吧?那衣物虽被换了下来,但至今还留在一旁。要不,本君命人将那衣服取来,你自个儿闻闻,看看有没有你熟悉的味道儿?”
说罢,尚芷雪又冷笑了声儿:“是!本君是没有当场抓住你点燃媚香。也没有证据证明,母皇身上的那股异香,就是在你宫里被沾染上的。
但昨日,是你亲自邀请母皇去了你的宫殿用膳。亦是你,将母皇留下过宿。这其中的是非黑白,但凡是个聪明人,都能想得清楚,还需要什么证据?
母皇出了事儿,你难逃其咎!这人证物证有与没有,你都得被关押问罪!今日本君之所以唤你过来,不过就是想看看,你有没有自觉。
若你能亲口承认了一切罪行,本君倒还可以遵循母皇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办事儿原则。可若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狡辩,那就休怪本君无情了!”
“老七!你休要诬陷本宫!”
德贵君之所以敢给女皇陛下燃媚香,就是因为看准了,宫里头的这些医女,不敢胡说八道。这也是为何
,他方才敢如此理直气壮的原因。
可现在…
当他真正意识到,那些医女早已将实情托出。意识到,尚芷雪不管有没有拿到证据,都要治他的罪时,他多少有些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