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皇此言差矣!”
尚芷雪恭敬看着女皇陛下,道:“对于尚芷兰而言,多一条罪名少一条罪名,的确不能改变什么。可对于于家和咱们朝堂上的忠诚来说,却是一件极其欣慰的事儿。
当年于家还在的时候儿,对咱们朝廷可算是尽职尽责。最后落得如此结果,难不成母皇要让他们于家的人,在地底下也抬不起头来吗?”
“于家人都已经不在了,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女皇陛下虽心疼、欣赏尚芷雪。
但也极其不喜,尚芷雪的忤逆:“就算孤帮于家人平凡了,于家的人还能看得见吗?”
“能!”
尚芷雪想也没想,便点头应道:“于家的人,虽然大多都在那场大火里丧生。可于大人的儿子,至今却还活在人世!只要母皇肯为于家平反,那么于家的人自然便能看得见。”
说罢,想了想又道:“再说了,于家这一件事儿,
从头到尾都是经不起推敲的疑点。儿臣能查得出来的事儿,朝中的那些未必查不出来!她们不说,不代表不知!而是因为,人在官场,时时刻刻都谨记着明哲保身的道理!
但人们明哲保身,又不代表她们不会心寒!想要让这些人勤勤恳恳、战战兢兢为咱们北国朝廷做事儿。咱们,就一定得安抚她们的心!否则,但凡是个人,怕都会心寒吧?
若像于大人这样的人,都能被冤死,而不得洗刷冤屈。那么以后,谁还敢轻易为咱们北国朝廷卖命呢?”
言毕,尚芷雪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道:“再者,儿臣认真,咱们朝中的官员是时候该动一动了。”
“雪儿的意思是…咱们朝廷上的一些官员,已经从根部开始腐烂了?”
“腐烂不腐烂,腐烂了多少,儿臣倒不好说。”
尚芷雪也没一下便将话说死,而是特地将话题引到了于家案件上:“但母皇若肯翻阅翻阅于家的卷宗,
便不难发现。咱们朝中好些官员,都拿着丰厚的俸禄,却干着一些欺上瞒下的龌蹉事儿。
要么贪生怕死,明哲保身。要么,就是一仆二主。表面上对母皇您毕恭毕敬,可实际上,却早已为当初的宁王爷卖命。
儿臣之所以重新调出了于家的卷宗,一来是怕冤枉了不该冤枉的忠诚。二来,也是想借此机会儿,查一查咱们朝廷上的官员,有多少是能用的,又有多少是不能用的。
于家案件,若说过去了就过去了,咱们可以暂且不提。可这些毒瘤若不清除干净,只怕以后咱们北国,会发生更多的于家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