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街头买到街尾,毫不手软。出门带了七八个小哥儿,也不够给他拎东西呢!”
说罢,清风又笑道:“大伙儿瞧着段公子如此大方,为了多赚些钱,自然都换了商品卖!”
“竟还有这么回事儿?”
我听了清风的这一番解释,觉得惊奇无比。
当然,心中也不禁滋生出了一股酸意。
我并不清楚,自己心中的酸味儿是从哪儿来的。
但心里好受不好受,我到底还是能分得清楚。
再加上,我平日里也是见过段凌天的。为人孤傲清冷,极难相处。
于是,不免疑惑,说那段公子也不像是个败家的。怎么怀上孩子以后,就变了个性子呢?
接着,又突然想到了阿紫。
难免,又泛酸问道:“想他这般每日败家,定花了阿紫不少的银子吧?阿紫那头…难道没有半点怨言?”
男子的地位素来就低。
不管我们的男人的容貌长得多好,家世有多高。
一旦嫁给了别人做夫郞,那么就都得听从妻主的意思办
事儿。
哪怕是当年的父亲,与母亲感情这般要好。也不免时刻叮嘱我,以后嫁了妻主,必定得勤俭节约过日子才行。
否则,总有一日是会被自家妻主嫌弃的。
这生儿育女,素来就是我们男人分内的事情。能怀上孩子是喜事儿,但像段凌天这般高调的,我还真是头一回见。
按道理说,阿紫算是一个不错的妻主了。
能嫁给阿紫,段凌天应该透着乐吧?
如此不知分寸,难道就不怕阿紫把他给休了?
我正腹议,清风便开了口:“什么怨言啊?这阿紫姑娘对夫郞,可好了!”
说罢,又开始喋喋不休。
满嘴说的,都是阿紫如何如何待自己的夫郞好。
我心里不大爽快,多余的话倒是听不进去的。
只那一句‘我赚钱就是给我夫郞花的’,格外刺耳。
“她赚钱…就是给夫郞花的?”
我低喃了句,竟开始有些羡慕段凌天了。
或者,也可以说是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