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还愤愤不平的瞪着傅锦瑶,但习惯性没有继续多嘴。
智远大师面色有异,紧盯着傅国邦看了好几眼,发现这会儿傅国邦虽然脸色依旧难看,但浑身的精气神似乎跟刚刚大不一样。
出于直觉和本能,他缓缓起身,趁着大家注意力都在傅国邦身上的时候,慢慢退到了一边。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他可没必要卷进这种豪门内斗里去。
“老傅…你…是好点了吗?”容紫燕明知不会有什么问题,还是下意识的有些心虚,她试探着起身要去摸傅国邦的额头,手腕却被傅国邦一把抓住。
傅国邦眸色冰冷,对上她的眼睛:“我再问你一遍,你觉得我为什么会生病?”
“不…不是因为瑶瑶吗?”容紫燕避开傅国邦锋锐的眼神,支支吾吾:“我也希望是其他原因,毕竟瑶
瑶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待她就如同亲生女儿一样…”
“爸,你放开妈!”傅宴上前挡在容紫燕面前,愤愤不平:“又不是妈的错,你要撒气,也要找那个扫把星啊!”
“你们,真是同心协力。”傅国邦脸上的冰冷化作挫败疲惫,俯身打开床边的柜子,把每天都在吃的维生素瓶子翻了出来,往容紫燕面前一扔:“你是自己说,还是让我替你说?”
“这…”容紫燕捧着一手的药瓶,像是捧着一堆火炭,心里七上八下,又要掩饰表情,又忍不住露出惊慌的神色,她想笑,但只是机械性的牵扯了一点面部肌肉,看上去皮笑肉不笑说不出的别扭:“老傅,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听信了什么谣言,我可是你的枕边人,我们一起过了二十几年,你居然怀疑我吗?”
“爸,妈有多爱你,你不知道吗?”傅欢目光紧紧盯在容紫燕手中的药瓶上,急不可耐的辩解:“任何人会害你,妈妈都不会,爸,你清醒一点…”
“我很清醒。”傅国邦深深叹了口气,只觉得容紫燕母女这幅不到黄河不落泪的模样看了无比堵心,对着傅锦瑶挥了挥手,他无声的别过脸,仿佛再也不想看到容紫燕母女信口雌黄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