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到底打碎了多少个碗,差点点火自焚,还把手给切破了一块,在一番兵荒马乱之后,锦梓年果断决定,还是出去买点清淡的饮食,冒充一下自己的手艺。
至于做饭这项事业,早晚会学会的,这善意的谎言,也是为了秋白好,毕竟他自己做的那些东西,别说吃,他自己都不想看。
这会儿他呵呵笑着摇头:“怎么会呢,估计好吃的东西和好看的人一样,都是差不多的,难吃的东西才各有各的难吃,你看,咱们两个长得是不是就挺像的?”
“谁和你像。”秋白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又尝了一口,虽然还觉得不大对劲,但是勉强接受了锦梓年的解释,她又扒了两口菜,觉得这回不像和盛记了,但是似曾相识的味道不改。
可能真的像锦梓年说的,好吃的菜味道都差不多吧。
“没看出来,你还深藏不露,厨艺可以啊。”秋白低头吃饭,长长的睫毛垂落下来:“谢了。”
“你我之间说什么谢不谢的,你平时就是吃饭不规律,有一顿没一顿的,才会…”锦梓年欲言又止,看着秋白的脸,心里愁肠百结。
多美好的女孩子啊。
长得那么漂亮又高级,不矫情不虚伪,在一片庸脂俗粉的海洋里,简直就是一股清流,可是偏偏,这样美好的生命,很快就会消逝了。
大概美好的东西本来就不能长久。
抑或是老天爷惩罚他,因为他的不珍惜,发现即将失去的时候,才无力挽回,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锦梓年心里复杂苦楚,饭菜进嘴也没有滋味,他垂着头看着碗里一颗颗饱满的白米粒,声音都带了几分哽咽:“你喜欢,我就一直做给你吃,秋白,我想给你做一辈子的饭。”
“你省省吧。”秋白飞快的吃完一碗饭,把筷子搭在碗上,一伸懒腰:“我是不会再上当了,不管你说什么,就是跪下来管我叫祖宗,我也不会相信你,你随意,信了算我输。”
吃一堑长一智,被当众奚落一次就已经够了,自己又不是受虐狂,锦梓年的话说的越好听,就应该越是提起十二万分的警惕,对方必有所图。
秋白点了点桌子:“吃完了叫我,我刷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