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黄晓晓走进来,把一杯咖啡放在程司远跟前,笑盈盈的说,“给你带咖啡了,尝尝看。”
程司远盯着咖啡看了一会儿,没动。
“怎么脸色那么差,身体不舒服?”黄晓晓说着想要动手去探程司远额头的温度。
但被他很迅速的闪开,“没事,接连两台手术,有点累。”
黄晓晓:“我刚刚和吴主任说了,他说你今天能提前回去休息,待会儿就走吧,反正也差不多到下班时间了。”
程司远有些不自在,第一次主动地端起了黄晓晓送来的咖啡,装作漫不经心似的问,“今天等在手术室外的那两个人,是病人的家属吗?”
“对呀,病人的住院手续就是那个男人去办的,是家属,怎么了吗?”黄晓晓说。
“没有,随便问问。”
程司远又喝了一口咖啡,明明是非常浓的美式,但进了口中竟然感觉不到半点味道。
黄晓晓依旧笑脸盈盈,“他俩感情可好了,那个男人一直特别体贴的照顾那个女人,看起来真是令人羡慕呢。”
程司远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
虽然今天得到了领导的特许可以早点下班,但程司远没有早退的习惯,还是在办公室里看了一会儿病例,四十多分钟后,才起身出门。
当然也不是下班回家,顺手抓起挂在门口衣架上的白大褂,准备去查房。
说是查房,其实就是去看看那个小女孩。
边往病房走,程司远心里边在想,虽然查房不是他的工作任务,但作为手术的主刀医生,去关心一下自己的病房总没错吧,没有失职更没有越矩。
想到这个,程司远苦笑了一下,为什么去病房看望病人这么正常的事情,都非得要找一个借口才显得合理?
究竟谁在心虚?
医院依旧人来人往很热闹,这个每天都在上演着生离和死别的地方,浓缩了世间百态,包裹着希望与无奈。
冯夕和彭畅坐在病房外边,小女孩的家人已经到了,正在里边陪着她。
他俩毕竟是外人,帮了再大的忙也不能打扰人家一家团聚,但冯夕还放心不下,不敢先走,只能先在外边坐一会儿,看看情况,确定小女孩平安无事了,才离开。
她心情一直不大好,彭畅看着着急,不停的说笑话逗她开心。
可他的笑话实在是不怎么好笑,冯夕听得烦了,推了他一把,“你能不能换点新鲜的,这种冷笑话我上小学的时候就倒背如流了,你无不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