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区的救援工作终于到了最后一天。
救援队和医疗队前两天已经撤走了一批人,最后一批在下午出发。
孟光熙前天就走了,他在最后一次救援中受了伤,右手骨折,程司远给他做的治疗,打上石膏之后工作不方便,不能亲自救援,在这里呆着的意义也不大,就让他先回去养伤。
走的那天刚好冯夕也没事,就去送了送他,两人简单聊了几句。
孟光熙看冯夕一脸愁容的样子,笑着安慰她,“没事,一点小伤而已,回去养两天就好了,你别担心!”
为了证明自己的确没事,孟光熙抬起打着石膏的那只手,朝冯夕挥了挥。
吓得冯夕连忙扶住他,“哎哟我知道你身体强壮,这点小伤伤不着你,那你也别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啊!”
“以前受过的伤比这严重的多了去了,没事。”孟光熙愈发为所谓的说。
他身上有种很特别的大男子主义,也许是职业使然,没什么多余的花言巧语,一是一二是二,对身边的关心不会少,反倒对自己不是那么在意。
“对了,我们救援队分两批走,第二批会留到最后,护送大家都安全离开东县之后才走,本来你的安全是由我负责,我有责任把你毫发无损的送回去,但我想了想,我们救援队都是一群没谱的大老爷们,让他们照顾你我总觉得不放心,干脆你和医疗队一起回去吧,好歹她们女护士比较多,你在她们中间也比较自在。”
孟光熙临走还不忘安排好冯夕的事,这让冯夕又感动又觉得不太好意思。
“我没关系的,和谁一起都一样,这段时间我和救援队的大家相处的挺愉快的,没什么不自在。”冯夕大大方方的说。
她本来也不在乎这些东西,没那么多有的没的讲究,救援队的这些队员们各个都是真男人,做事不含糊
,对女生也是极好的,和他们待在一块儿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
但是孟光熙还是固执的说,“就这么定了,你和医疗队一起走,我和他们那边打个招呼,你平安回到江城之后也记得给我打个电话,我好放心。”
话说到这个份上,冯夕也不好再拒绝,只能点点头表示感谢,“好,谢谢孟队。”
留到最后和医疗队一起走的后果,就是要和程司远同车。
其实也不是没有避开的方法,医疗队分了两辆车离开,都是能坐得下二十来人的大巴车,座位很充裕,完全可以自由选择要乘坐那一辆。
冯夕有过那么一瞬间的犹豫,考虑着要不要和程司远同一辆车,或者可以借由在车上的这点时间聊点什么。
但现实并没有给她太多选择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