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红糖水喝完，冯夕稍微有了点力气，也终于想起来该聊点正事，便问，“那台手术怎么样了？还顺利吧？”

“嗯，”程司远点点头，“你献血献的及时，手术很顺利，伤者脱离危险了，现在生命体征已经平稳。”

“那就好那就好。”冯夕也松了口气，“能帮到你们就最好了。”

“明知道自己贫血又晕血，还抢着去献血，你可真是伟大。”

“这话听起来可不像是夸我，”冯夕心里还是挺高兴，“我现在算是能理解你们做医生的成就感了，能救死扶伤，真的是一件非常令人骄傲的事情吧。”

“那个病人伤的挺重，车祸，大出血，再晚一点就很难救回来了，现在就算是脱离了危险，右腿也保不住了。”

“什么？”冯夕刚刚脸上的喜悦瞬间消失不见，“你刚刚不是说手术很顺利吗？”

程司远看向她，有些无奈，“伤得那么重，能保住命就已经是最大的顺利。”

“我还以为…”冯夕表情黯淡，深深的叹了口气。

程司远朝她挑挑眉，“多大个人了，你还以为这个

世界美好的像是个童话的世界？世界现实得很。”

“干嘛把我当小孩子看，”冯夕不悦，“我见过的人看过的事可比你多多了，这种道理用不着你来教我。”

她的倔脾气一上来，还真是谁说什么都不听。

休息室不大，只有一侧的墙上有个小小的窗户，平常程司远一个人呆着的时候刚好合适，现在多了个冯夕，总觉得屋内气氛燥热，严重缺氧，让人呼吸困难。

冯夕从床上下来，四处看了看，问，“这休息室怎么跟密室似的，你平常住这里？”

她拍了拍床边，这个所谓的“床”，其实就是建议木板搭成的，被程司远简单整理了一下，看起来倒有模有样。

“有时候手术多没法回家，就在这里靠一会儿休息休息。”

“那还真是辛苦。”冯夕点点头，想起来自己办公室也有个躺椅，有时候熬夜赶稿，都是在办公室休息的，这么说来，两人的工作还真是有些类似。

冯夕的思绪一下子就飘远了，等好不容易拉回来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着急的把已经空了的保温杯塞回程司远怀里，“我得去赶稿子了，你办公室有网吧？我就在这里写。”

她已经走到了门口，开门之前又回头对程司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