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这两个字从脑袋里蹦出来的时候,冯夕被自己这种想法给吓了一跳。
原来那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如此幼稚。
已经没了加班写稿的心思,冯夕索性往椅子上一趟,给胡以楠打了个电话过去。
那头好半天才接起电话。
“到家了吗?干嘛呢,那么半天没接电话,我还以为你大街上丢了呢。”冯夕说。
“到家了呀,我都洗完澡了,怎么了,有事找我?”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个电话?”
“嘿我以前怎么没觉得我在你心里有那么重要?咱们才刚分开一个小时,你就像我了?”胡以楠在喝睡前红酒,悠闲的躺在躺椅上。
冯夕沉默了一会儿,说,“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挺白痴的?”
这话并不是没头没脑,这算是接着晚上两人聊的话题继续。
胡以楠当然懂冯夕在说什么,她说,“差不多吧,不过也能理解,可是我觉得奇怪的是,你都住进人家家里了,怎么还畏手畏脚的,直接扑倒不就好了吗?”
冯夕被她这种豪放派的说辞给逗笑了,“强扭的瓜不甜,我可不要——不过说真的,我真的没做好迈出那一步的打算,可能是时机还不到吧,我不想不明不白,也不想太草率。”
“废话那么多干嘛,你就坦诚回答我,你是不是还爱程司远。”
“嗯。”
外边的天好黑,这个城市的点点星光都在此刻亮起,反射进冯夕的眼里,亮晶晶一片。
一转眼,冯夕已经在医院呆了一周的时间,专访的
稿子开了头,素材收集了不少,按说这个时候撤退也能出一篇高质量的稿子,但她当然不能那么早走,还有些事情没做呢。
这天早上,冯夕刚到医院,大董就从后边火急火燎的冲过来,虽然是很匆忙的样子,但是在和冯夕擦肩而过的时候,还是不忘打了个招呼,“嫂子,早啊。”
冯夕一点也不客气,默认了这个称呼,顺口问了一句,“大清早的你那么匆忙干嘛,有手术吗?”
“嗯,一个急诊,挺紧急的,不和你聊了,我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