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秒,冯夕低头笑了笑,“没事儿,就是今天突然想到一些事,觉得心里堵得慌。”
她仰头看着天,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一下身子,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又说,“不想啦,人生还是糊涂一点比较好,不要钻牛角尖,大家都快乐。”
“这可不太像你。”程司远说。
“什么意思?我应该是什么样?”冯夕扭头看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像是压抑了很久之后,强迫自己放松的微笑。
“你不是一直标榜自己是个乐观主义者吗,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那么多愁善感了?”
“那你是真不了解我,”冯夕话中有话,“没有人是一成不变的。”
程司远喉咙一滚,没有说话。
“我觉得挺对不起彭畅的。”冯夕突然开口。
这些话在心里早已经藏了很久,但始终没有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胡以楠之前一直撮合冯夕和彭畅,冯夕知道胡以楠做的每件事都是为她好,所以那些心里话总是没法和
这个太用心的闺蜜说。
憋的太久,心结就越来越大。
程司远可以是那个好的聆听者吗?
冯夕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如果现在再不说,那真的是要爆炸了。
“彭畅?”程司远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惊了一下,不过也很快猜到了冯夕的意思。
他静静听着。
“他越是对我好,我就越是觉得亏欠他,这种欠人人情的感觉是真不好。”冯夕苦笑了一下。
程司远想安慰她,但以自己目前的立场,很多话并不方便说。
他抬手轻轻拍了拍冯夕的肩,说,“不想欠人人情的方法很简单啊,给他他想要的不就可以了吗?”
这话激的冯夕一瞬间火冒三丈。
刚刚低落的情绪倒是一扫而光,她扭头瞪着程司远,恨不得用意念杀人,“你能不能不要站在自以为清醒的制高点来说风凉话?如果我能给他他想要的,那我又何必伤神呢?”
“哦?是吗?”程司远挑挑眉,看着冯夕,嘴角似有似无的笑意味深长。
冯夕见到他这个表情,心里咯噔一声,暗暗骂到,妈的,中计了。
她收回眼神,闭了嘴不再继续说,只是气的更重了,大口大口呼吸着,肩膀起伏很大。
程司远故意接着说,“那你倒是说说看,彭畅想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