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我真的要给彭畅打个电话，”冯夕咽了咽吐沫，“我今天下午和胡以楠一起吃饭，她喝多了，我就是送她回家之后才在她家楼下出的事，现在不知道她那边情况怎么样，我是不可能回去了，总得让人过去看看吧，只有彭畅了解她家的情况，所以这个电话非打不可。”

程司远指了指病房墙上的挂钟，“你看看时间，现在是凌晨两点十分，你就怎么打电话去吵醒你的朋友？不太合适吧。”

他说的倒也对…那…还有什么办法？

“你不如给袁启打电话，让他过去看看。”程司远说。

给袁启打电话？

听到这个不靠谱的建议，冯夕心里直接吓一跳，这不是自投罗网吗，不对，这是贼喊捉贼？好像也不对…反正不能联系袁启，冯夕正担心今晚的事是不是和他有关，怎么能让他再去伤害胡以楠呢？

她连连摇头，刚想否决这个提议，程司远接着说，

“你怎么就不想想，只要袁启想去胡以楠家，他能去不了吗？就算你不给他打电话，他要去一样能去，甚至是在你也不知道的时候，既然这样，你又怕什么？”

等等…绕老绕去的一番话，认真想想好像也对。

如果袁启真想做什么，冯夕鞭长莫及，怎么拦得住？就像今晚的事情一样，事发突然，她哪里算得了那么清楚呢？

冯夕情绪突然低落下来，心里有些堵得慌，怎么突然间把生活过得如此失控？

她从小到大走的都是一条非常自我的路，虽然可能没什么大成就，但每一步都有自己的计划，可是最近这种自我越来越失控，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从再次遇见程司远开始，从两人复合开始，从…爸爸去世开始。

一想到这个，冯夕心里那个疙瘩就越放越大，眼前的一切也变得不一样。

她每一个表情的变化都被程司远看在眼中，程司远猜得到她心里在想什么，也明白她的担忧、顾虑、和

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