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进退

环境改变人的可能，其实也都在人本身。

冯夕是不想被改变，但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也只能逼迫着自己去接受改变。

程司远对今晚冯夕所表现出来的所有反常都欣然接受，没有半点质疑或者惊讶，他脸上的表情没有半点变化。

不是真的不惊讶，就是不想给冯夕任何的压力。

“那人员的调配，你都想好了吗？”程司远纹了个很专业也很重要的问题。

冯夕摇摇头，“还没，可能会大换血吧，”她自嘲的笑笑，“不过大换血的主要原因可能就是我的加入，被迫换血。”

“别那么悲观嘛，你那么可爱善良，说不定大家都喜欢你，愿意跟着你拼命呢。”

“你这个‘说不定’用得就很心虚！”冯夕笑着开玩笑。

“那我换个‘一定’，你信吗？”

“你这安慰人的方式还真是别具一格。”冯夕白了他一

眼。

这顿饭吃完，已经是凌晨十二点了，虽然精神上有些疲惫，冯夕接连打了两个哈欠，但吃得太饱觉得不舒服，也睡不着，她伸了个懒腰，看着窗外黑透了的天，偶尔传来几声虫鸣，黑夜安静极了。

“想不想喝点酒？”程司远问。

“好啊。”

从厨房转换到阳台的吧台，不过十几米的距离，但看到的风景和感受到的心境还真有了不同。

程司远倒了两杯酒，递给冯夕一杯后，轻轻和她碰了下，然后一仰头，喝下了小半杯。

冯夕只是轻轻抿了抿，皱皱眉看向他，“你现在喝酒的量可比以前大了不少，你不是没有酒瘾的吗，干嘛突然这样？”

程司远的确没有酒瘾，虽然在家里做了个吧台，也收藏了不少好酒。

但对他而言，红酒是放松消遣用的，只会偶尔来一点。

“最近手术比较少，下班时间喝点酒也没什么关系，也就放纵了些。”程司远回答的轻描淡写。

红酒度数并不高，但心里有事，喝起来好像特别容易醉。

冯夕是个喝酒不太会上头的人，脸上看不出什么异常，但其实神志已经微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