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珍婶没好气的责怪说:“也是嘛,你好好的喝点酒,我们也不是不让,非要去搞那一套,这不是搬起石头打了自己的脚啊…”
景蓝苦笑着,摇了摇头,对于妻子的责备,是没理由反驳,也不想去反驳,鲜以却是想着另一个问题,景蓝既然敢自己配制施了巫蛊之术的药酒,多半也是有准备的,但是景蓝却说解法不灵,那又是怎么回事?
景蓝淡淡的笑着说:“我喝了自己配制的药酒,自己当然没办法解开了,这天底下,一件事情,哪有坏人自己做了,马上又来做好人的,只是从喝了那酒之后,我就再也不能沾酒了,倘若沾得一口,便会立时作出疯子一般的丑陋之举出来,所以,呵呵…”
鲜以不解其意,问道:“为什么会这样呢?”
景蓝依旧是笑了笑,很是坦诚的说道:“我的这门巫蛊之术,不同于别的术数法门,我们的巫蛊之术分好、坏,也就是术语所说分施、解两门,别的术数法门,好坏在于习术之人品格,同样一个术法施展出来,习术之人品格高尚,心地善良,自然是以助人行善为本,若是心性低劣之徒,又可用作伤人害人之恶。”
鲜以跟冉英俊均点头说道:“我明白,这就像一把剑,好人拿着,就算是在杀人,多半也是为了要救更多的人,若是拿在坏人手里,却自然是要去杀更多的人一样…”
景蓝不理鲜以打岔,继续说道:“我们这一门巫蛊之术之中,每个术法,好就是好,坏就是坏,跟矛是矛,盾是盾一样,泾渭很分明,坏人学了好的,也就是解术,想要害人也不成,好人学了坏的,一旦施术,也就全是害人的,所以说,在我们这一门中,害人救人之术,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冉英俊笑问:“这么说,景老前辈所习,应该就是好的这一门了?只不过景老前辈的祖师,为什么不把坏的藏起来,只教后人好的解术呢,这个叫去其糟粕,留其精华,个龟儿子的宝器,这样岂不就会天下就太平了!”
景蓝摇摇头,说:“我们这巫蛊之术一脉,在老古时候的‘三教九流’的社会地位中,却是被视为下九流,跟巫、娼、帮、剃头吹手戏子、叫街、
卖糖等列为同等,是为下九流中第三流‘大神’…”
“江湖地位如此之低,有谁愿轻而易举的入门,即使是到了现在,人们也是谈蛊变色,对巫蛊之术,更是畏如猛虎,敬而远之,是以巫蛊之术门中,人才极为凋零,有灵性德才兼备的,未必肯入门学术,生性愚鲁卑劣之人,也未必肯收,为了不致让巫蛊之术失传,以及弄懂各种施术的克制之法,好的,坏的,自然得并存并行。”
鲜以夹着一块鱼,点头说:“说的也是,这天地间万事万物,有正,就必有邪,无‘阴’,哪里会显出‘阳’来!”
冉英俊也嘿嘿的笑道:“个龟儿子的宝器,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做存在即有道理…”
冉英俊说完,也夹了块鱼肉,将鱼块放进嘴里,稍微动了两下牙齿,顿时,口腔里就像是被塞进了一块烧红的火炭,放佛听得见火炭烧灼口腔里的皮肉,发出“吱吱”的响声,这是辣!辣味之中,夹杂着一股浓烈的泡菜酸味,牙齿嚼鱼块,立时被酸倒一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