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琴默默地收拾好背包,这才回过头来,淡淡的说道:“能够早一天做完我的三件事情,你岂不是早一天轻松!”
话语里,竟然带着让鲜以都有些心酸的语气。
鲜以暗地里叹了一口气,将食物吃了,然后准备出发,鲜以要准备的,当然就是绳子、砍刀、岩栓、保险扣之类
的东西,这些东西,是过缺口必须要的。
到了第一个缺口的时候,鲜以转过身来,说道:“你还完全好,还是我背你吧,这样安全!”
周天琴眼眶一红,强忍着泪水,说道:“我们现在有的只是利益关系,你用不着那样顾虑我。”
鲜以叹了一口气,不敢过分要求周天琴,只得说道:“这样吧,我们两个把绳子拴在一起,等我过去了,让你过去,你再行动。”
周天琴也不做声,任由鲜以拿绳子,缚在自己的腰间,然后一跛一跛的跟在鲜以身后,这让鲜以偶尔回过头来,见周天琴一跛一跛的样子,鲜以也是没来由的一阵心酸。
两个人像是拴在一根绳子之上的蚂蚱一般,很快到了第三处平台,也就是较宽敞,鲜以从这里试着往上攀岩的地方。
前面的缺口不窄,而且鲜以也没提前探过路,要过去,还得鲜以慢慢地将“路”开辟出来,这需要一些时间,这一段时间空闲,周天琴除了默默地替鲜以放绳子之外,还不是的回过头来,去看鲜以在岩壁上留下打一排孔洞,看着看着,周天琴又独自流下泪来。
等到鲜以在对面大叫:“天琴,可以过来了,记住了,别往下看,上面有我留下来的可以抓手的地方…”
本来,论现代攀岩的技术和经验,周天琴要比鲜以高出了一筹,偏偏听着鲜以的叫喊,周天琴的技术、经验一下子全都没了,而且,眼泪也老是不争气的往外涌,似乎,每往前移动一寸的距离,周天琴就失去一份最珍贵的东西。
待周天琴上到了对面不宽的那处平台,鲜以抹了一把汗水,诧异的说道:“天琴,你怎么哭了,嗯嗯…别害怕,我这边有保险绳…”
鲜以不是不明白周天琴的心境,但是面对这样的情况,鲜以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这边这段四五十公分宽的平台,也就只往前延伸了二十来米,前面便是一眼望不到头的缺口,估计,最少也在五十米开外,原来搭建栈道的木材,已经腐朽的什么都没留下了,光秃秃的岩壁,透着一股萧杀,危险的气氛,仿若前面就是地狱的入口,或者,一条张着黑黝黝大嘴的怪兽,只等着鲜以跟周天琴两个人自投罗网。
鲜以跟周天琴两个人都贴着岩壁,一点儿也不敢松懈:“这一段路,可能是最艰难的一段路,天琴,我的背着你,一起过去…”
“还是你开路吧,我能照顾我自己…”周天琴有些有气无力的答道。
毕竟,这一路过来,无论是体力还是精神,都被消耗得不少,周天琴也不愿意影响鲜以,前面的路,还不知道到底有多远,这样的险路到底还有多长,要想活着出去,鲜以当然是关键了。
没想到,鲜以却不由分说,用保险扣简直跟周天琴两个一起固定住,然后将身上的绳子收了起来,把周天琴绑在自己的背上,周天琴想要挣扎,鲜以大叫道:“别乱动,我可还不想陪着你再坠落一次。”
绑好周天琴,鲜以试了试,感觉周天琴不会从背上滑落,这才解开保险扣,然后凭着双手,一边在岩壁上戳洞,一边往前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