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镇长,您好!”
隔得老远,老爸就点头哈腰的招呼:“一大上午,您老就在忙呐!”
镇长没回答,一面走,一面斜斜父子俩,右手在裤兜里掏摸。
老爸紧赶上一步,闪电般掏出一包大前门,熟练的撒开抖出一支,双手递到他面前:“镇长,请!呃,我那事儿?”
身材高大的刘镇长也不说话,而是顺势接过塞在自已嘴里。
水刚则上前双手一按,喳!一缕蓝色火焰凑近了他烟头:“刘镇长,我们那事儿?”,一大缕蓝烟袅袅上升,绰号大老刘的镇长没吭声,而是盯住水刚手里的新鲜玩意儿。
“哪弄的?怪好看的。”
老爸就抓过儿子手里的打火机,连同大前门一起捏在手中,陪笑道:“镇长,屋里说话,屋里说话。”
三人还没进镇长办,一个身材娇小的中年女,从邻近的窗口探出了头。
“镇长,区里通知下午开会,二点正哟,去还是不去?”
“去!正在抓纲治国,实践检验真理呢,天大的事儿放下也要去。”“好咧!”镇办主任脆声回答,然后,朝走在最后的水刚眨眨眼。
水刚呢,也朝她笑笑,微微扬扬手里的挎包。
三人进了镇长办,老爸和水刚就规规矩矩的坐在那张黑木沙发上。
瞅着大老刘镇长慢腾腾的泡茶,开抽屉,从抽屉里拿出一大迭纸堆儿放在桌上,细细的分开后,再端起茶杯,响亮地呷一大口,咕嘟咕噜的滑下喉咙。
然后往后一靠,头抵在贴着一大张地图的墙头上,骨碌碌的盯过来。
老爸这才小心翼翼的说:“刘镇长,我那事儿,行不行啊?”
“水平,多久回来的?”大老刘所答非所问,圈子上扎着一道新麦条的藤椅,在他粗壮的身下吱吱作响。
“前天!”
“哦!路上没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