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是确切无疑的。可是良好的愿望,并非就是实际的工作技能和服务态度。
所以,为了练兵,局里先组织一批骨干企业,到市商委大院现场供应。
这个事情,会后马上就布置,通知和准备,后天全天出勤,局业务科由凡科带队,现场领导和协调相关事宜。张罗,具体通知由你负责。”
“好的!”
张罗迅速在自己的笔记本上记录。
“吴刚协助张罗,对区商局下属企业,要统筹兼顾,好的一定上,货源要丰富,收票要放松。”,又和女煞星撞在了一起,躲都躲不脱啊,吴刚哭笑不得,也点点头,摊开了笔记本。
“还有个紧急事儿。”
阿兵的指头在嘴巴塞塞,沾点口水拈开了笔记本的又一页面。
“今天清晨,在悦来镇练油厂外的灌木丛,发现一具男尸。”,哦?大家都竖起了耳朵。“据公安局刑警和法医现场勘查,死者三十多岁,系被人击中脑门,重伤而未得到及时的救治死亡。公安局正在布置警力,全力侦破。
因此,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有义务帮助破案。晚上最好是不在外滞留,以免发生类似的恶性事故。”
众人听完,面面相觑。
发现一具男尸,好像天下就出现了混乱,又是提示又是警告的,这哪跟哪
呀?
“不过,最近是像有点乱。”秋海棠,也就是那个货车司机打破了沉默:“上前天下午,二伙年轻人当街对砍对杀。
一个戴眼镜的高个儿,被一个矮个子一刀捅进肚子,流了好多的血,我看不得活啦。”
“这算什么?我家附近经常发生抢女人提包的事儿呢。”
外勤别他一眼,朝向大家比比划划的:“那条路树多,僻静,通过它可直到闹市区。只要听到惊叫声和哭闹声,一准是有人又被抢了。”
叩叩叩!
“行啦,大家都忙儿去啦,去啦。”
阿兵敲敲桌面,拉开抽屉,一面挥手:“去啦去啦,忙工作啦。”。莫看平时张罗松松垮垮,这时却条理分明,井然有序。根本不用吴刚的协助。
不多久,就排列出了出摊单位的名字和所需物资。
最让人感到意外的是,张罗居然在出摊单位名字中,加上了区物资回收公司。
然后,把名单朝一直呆坐着无事儿的吴刚一扔:“不是让你协助吗?拨电话通知吧。注意了,说话客气谦恭一点。没有下面这些单位的支持,也就没有区商业局的存在。不要来不来一副大爷样,这个世界上没有一定意义上的谁怕谁?”
吴刚笑笑,接过名单拎起了话筒。
他当然明白张罗的话茬儿所指。
包括自己在内,业务科的兄弟姐妹们对下面打电话,免不了颐指气使,居高临下,似嗔非怪。一小半是有意以这种口吻与下面套亲乎,一问一答,谈笑间拉拢彼此的感情。
大半呢,是习惯成自然,潜意识里早就多了领导和架子气势。
对前一小半,下面单位心照不宣,心领神会。
毕竟双方都想把事情办好,没有谁能在呆板和就事论事之中,感到沟通了解的重要和愉悦。可对后一大半,下面自然反感和不快。
好一点的,容忍,不当面顶撞,可背后牢骚满腹,颇具杀伤力。
差一点的,当场就来起,甚至还发生过直接冲到局里争论评理…
因此,年年的职工大会上,“转变局机关工作态度,足踏实地为下面服好务。”就成了领导年年必讲的语重心长和提纲挈领。
吴刚也不含糊,一大圈子电话拨下来,虽然口干舌燥,嗓门嘶哑,却努力作到了口齿清楚,简明扼要和谦虚谨慎。
吴刚把最后一个通知到的名单,打上红勾再交给张罗时,意外发现张罗脸上掠过了一丝满意。这让他很受鼓舞。
一高兴,就脱口而出。
“张大侠,我吴刚没有嫦娥,不也照样活得很好,让人满意?”
“嫦娥?下辈子吧。”张罗恢复了冷漠和戏谑:“好好把你那婆子守着,没准儿你这边得意,人家在那边红杏出墙诗意闹呢。”
吴刚只好住嘴。
他实在是被张罗潇洒自如的灵牙利齿吓怕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离这女煞星远一点是才好。铃!下班铃终于响了。因为张罗的提示在先,吴刚锁了抽屉,斜挎起大挎包就站在门口等着她。
阿兵站了起来,将他一拉:“走啦,聊聊啦,我买单啦。”
买单?难道又是跟湿湿碎一样,是小意思和没什么了不起?
瞧见吴刚一脸困惑,张罗说:“还不快谢谢阿兵副科长,人家要花钱请你。广东话里买单,就是他掏腰包的意思。”“可你不是说”
话出半句,吴刚立刻查觉到了自己的极度愚蠢。
一笑,马上对阿兵宛然拒绝:“不啦,今天不去啦,要回家的啦。”
“哦,对对,你要找人啦,要找人啦,去啦去啦,祝你好运啦,让我心想事成啦!”,吴刚心虚的扭过头,张罗一脸淡漠,却又似晓知一切的垂垂眼皮儿,拎起了自己的小提包。
一路上,张罗不说话,也不招呼,自顾自的昂首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