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正襟危坐

我们的青春 袅婷 4184 字 2024-05-20

三人异口同声问:“怎么回答?”

吴刚冷笑一声,不慌不忙说:“我说说樊股啊,你这么关心区局的工作,是进步呢还是落后?一句话,就

把那狗日的呛了回去。嘿,结果你们猜怎么样?”

“怎么样?”

“樊股回答:当然是进步!八十年代新气象,局机关的工作透明化,是大势所趋!怎么会是落后?”

“你又怎么回答?”“我回答:放你妈的狗臭屁!等你做了局长再透明化吧。”,凡科笑:“答得好!这狗日的樊股不懂事儿,得治治他呢。”

阿兵一拎拳头,真正的摩拳擦掌了。

“不懂事儿好办啦,吴大个你就起劲儿的查他啦,天天查啦,一个小时一个小时的查啦,不怕他没问题啦。”

张罗则瘪瘪可爱的小嘴巴。

“自己都是个王八,还说别人混帐。樊股的老帐还少吗?光是水产员工匿名寄到局里的举报信,就有好几封。凡科,找机会召他来问问。”

说罢,忽然想起了什么,瞪起了眼睛。

“哎吴协调,我那单子后面接着的一行小字,看没有?”

“放心吧,看啦,不就是原先的后腿二刀,换成

猪里脊吗?我知道,奶奶最喜欢里脊肉,早换啦,我亲自督战呢。”

听到这儿,凡科插嘴了。

“你算没有,一共花去了多少超头?”

“51%,刚好一半多一点。”

“后面的四天,我看大家就没有什么了吧?能节约一点是一点。”,阿兵摇摇头:“我还有个最好的朋友,还得要一点。”

张罗拉拉衣襟,也道:“我姨父说,还八方托人到哪儿带罐头?我们自己局下副食的罐头,价廉物美,一样好吃呢。”

吴刚看看凡科。

“我不敢保证后几天还有没有朋友来找我?不过,我倒是知道,王局长家属才搬来,什么都缺的。”

凡科搔搔自个儿头皮,有些无可奈何。

“好吧好吧,墨索里尼总是有理。但是,大家要注意了,绝对不要超过即定的超头;要不然。我们都不好交差。”

其实,不用他说明,作为组委会的具体核心成员

,大家都清楚。

为防意外而准备的票证和优惠价所谓的“超头”,供组委会10人用,绰绰有余。

能节约一点是一点?哼,为谁节约?过了这村没这店,能用一点是一点。凡科这是有意留存下来,作为自己领导有方向上爬的资本。

这狗日的小科长,鬼着呢!

雨滴声声,疏影摇曳。

大家站在办公室前一,一一支起雨伞,凡科第一个隐入了雨幕。临下班时,蓝天托吴协调带了话,让凡科早一些出办公楼。

她在文化馆门口左则等着,

有好大一包东西等着凡科去拎。

张罗二个跨出办公楼,临了瞅瞅阿兵:“阿兵,我走罗,你一个人值班怕不怕,寂寞不寂寞,需不需要我陪你啊?”

阿兵就夸张的皱皱眉。

“寂寞啦,我敢啦?不需要啦,你走啦,走啦走啦。”,阿罗就朝他温柔敦厚的笑笑,挥挥手:“一个人

记得吃饭哟,还有,你的胃肠不好,不能吃辣的。晚上离开时,一定记着关水关电关门。”

“好啦,你走啦,走啦走啦。””

瞧着张罗婀娜多姿的背影隐入了雨幕,吴刚说:“阿兵,我也走了哟?”

“嗯!吴大个,你也累啦,休息休息啦。”看来,阿兵已经有点急不可耐了,瞧瞧自己的腕表,又看看天空,咕嘟咕噜的。

“才六点过啦,怎么这天就黑啦,就黑啦。”

吴刚有些好笑,掸掸自己衣服,又在凳子上坐下。

“雨一直下,气氛不算融洽,再歇歇吧。”“你怎么又坐下啦,你不休息啦。你不累啦?”阿兵一见,果然急了。

猴子似的一面四下搬着凳子,把桌上遗留的拉圾扫到地下,再抓起扫帚胡乱的扫地。

“你不累啦,不休息啦,不吃饭啦?回吧回吧。”

“阿兵,趁现在没人,给你说个正经事儿。”“

说啦说听产,我听着啦。”“上次你给我的1500块,不管你信不信,我一出门上车就被扒窃了。”

“什么意思啦,什么被扒窃啦?”

“就是被扒手扒掉了,一分钱也没留下。”

吴刚提高了嗓门儿,他相信阿兵听清楚了,故意装聋作哑:“我白忙活儿啦,你看怎么办?”,阿兵也停了下来,柱着长长的竹扫帚。

“我是兑了现的啦,至于扒没被扒窃啦,”

“什么,你是怀疑我说谎?这太伤我自尊啦。”

吴刚等的就是这话茬儿,一下打断他:“我是那么的相信你,没想到你居然如此的怀疑我?不行,这话得说清楚。”一拍桌子。

“阿兵,说实话,我托你办的事儿,你究竟办没有?”

“什么事儿啦?”

阿兵猝不及防的,有些张口结舌:“你托的什么事儿啦?”“转正啊,说话啊,你到底给局领导说了没有?”

吴刚站起来,撸撸衣袖。

“我问了李书记和王局长,都说没听到你提过。”

阿兵退后一步:“吴大个啦,我提过的啦,至少给李书记提过啦,可李书记回答现在暂不考虑啦,以后有机会再说啦。”

吴刚想起张罗的话,就冷笑着逼上一步。

“李书记是这样回答的吗?怕是说过了秋展会,就把这事儿提到局党委会研究吧。”,阿兵不知是计,马上改口。

“是这样说的啦,我一急就简洁省略啦,总之就是这个意思啦。”

听着阿兵的信口雌黄,吴刚倒笑了。

“真有你的,阿兵,一样的话,你自己把它给简洁省略。好吧,我帮了你大忙,又救了你,呶,瞧瞧。”

一把拉起裤腿和衣袖。

“瞧见了吧,这就是那晚上救你后,被十几个小痦子围着拿刀砍的。现在还疼呢,医生说,如不及时医断根,只怕以后天一阴,就会发痛的。”

阿兵认真地看着他腿上和手臂上的浅痕,皱起了

眉头。

“怎么没听你说过啦?”“我第二天就给你说了,你忘了吗?”吴刚佯装气愤的瞪瞪眼:“没得到一分钱,留下这一身伤痕,你忙也没帮一下,换了你,你怎么想啦?”

阿兵毕竟是老江湖。

听到这儿,对方的心思他大致弄明白了。

便皱着眉头,有些为难的回答:“我现在没钱啦,转正的事儿,我也确实没帮到忙啦,明天啦,明天我给你点钱看病养伤啦。”

“这还差不多,给多少?”

“你说啦?”

“至少1500块,把上次的损失补回来。”吴刚大着胆子往高处说,他想,如果对方喊冤,就降到1000块,决不能再少了。

谁知,阿兵一口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