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想套出我的进货渠道和上家。狡兔都有三窟呢,我岂可不防?”
老爸冷笑笑,盯着水刚。
“王贞好像搭上了一个叫阿兵的广东佬,新近开了几条新的进货道,这是个不祥凶兆。你现在不是专管员吗?动用你的关系查查,这个阿兵何许人也?”
水刚皱起了眉头,喃喃自语。
“阿兵,广东佬?广东佬,阿兵?哦,”
一下恍然大悟猛地睁大了眼睛:“是区商业局业务科的副科长嘛,二人风马牛不相及,怎么会勾搭起的?”
“什么,是本区区商业局的,你怎么知道?”
水刚轻松一笑。
“我听吴刚说过,这个阿兵有些傻蛋。”“查查!如果行,想办法把阿兵拉过来为我们用,断了王贞的后路,省得她老是不安宁,想垄断进?销?存一条龙,一个人赚大钱。”
“好的!爸,最近水花怎么样啦?”
老爸却晃晃手。
“老样,不谈她。水刚,严打知道吗?”“嗯!”“那天碰到大老刘和小阿刘,二人特地把我拉到一边,叮嘱了又叮嘱,解释了又解释。”
老爸忧郁的看看儿子,撅着眉头。
“可我总觉得这二鬼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别看这二鬼现在碰到了我就笑嘻嘻,一口一个老爷子。可只要风向一变,第一个变脸杀人的,必是这二鬼。”
水刚有些烦躁的皱眉,像哭。
“不就是单干时与他们发生过冲突,还有地下舞厅哟?我不信这就会犯法,让我掉脑袋瓜子,还有王法没有?”
“我看,你是不是找找赵部长,或者赵部长他爹?”
“找他们干什么?”
水刚烦躁的站起来:“真有个什么,他们敢帮忙,帮得上忙?”,老爸叹口气:“唉,找找总比不找好,毕竟你救过她老爹,事到临头也好说一些。”
“爸,你怎么啦,好像我就要倒霉被抓进去似的?”
水刚烦躁地瞧瞧老爸,直叩桌子。
“我到底犯了什么,招惹了谁啦?眼下,谁见了我都是这样劝说,烦死啦!难听死啦!”
老爸定定的看着他,半响,幽幽的说:“水刚,你有长进啦,敢在老爸面前学着官儿叩桌子啦。好!人长性长,只是,不要忘记了自己有几斤几两就行。
儿啊,你还年轻啊。你哪知道世道的艰难和人心的险恶?老爸实在是替你担心啊!”
水刚沉默了。
老父拳拳护犊之情,利刃一亮就狠狠刺中了他。是的,无需多说,老爸确实是为了自己好。可是,可是其他人呢?
比如姗姗!
比如叶脉!
又比如鸽子师傅,都是为自己好么?如果不是,为什么他们都那样替自己担心?也许是自己真是做错了什么?
世界,请告诉我真相!
见儿子沉默不语,老爸又有些心疼了。
他不安的端起茶杯,浅浅呷一口:“唉,人老啦,也许是我多疑,本生没有什么,自寻烦恼罢。水刚算啦,别放在心上。年轻劝的活得压抑,不值!莲花校那新楼房怎么样,你们分不分得到呵?”
“谁知道,僧多粥少,我看麻烦。”
老爸立起身,眼睛闪闪发光。
“世上就没轻而易举的事,该争就争,争不倒也没什么,爸妈倾家荡产也要替你和资琴买幢房。反正钱都是你们的,更何况这其中还有你的一份血汗。”
“爸!”
“嗯,我最喜欢听你这样喊,像小时候一样,唉,时间过得真快啊。”
第52章风雨欲来
离开老爸家后,水刚直接回了莲花校。
时间还早。
深秋的太阳虽然灿烂,却早失去了光热和喧扰,此刻懒洋洋的洒在石莲花夹道;几只鸟儿划过天空,啁啁啾啾的飞翔。,盘旋,最后落在树桠上,亮晶晶的盯住路人。
一旁大操场上,工人们正在拆工蓬,这让水刚感到好奇。
“师傅,修好啦,搬家啦?”
因为常常驻足观看,彼此都有点熟悉,于是,一个瘦削戴藤帽的年轻工人笑答:“哎,你们不是早也盼晚也盼着分房吗?拆蓬啦,房子修好啦,我们也该离开啦。”
水刚望望仍不断发出砰砰啪啪声的大楼。
不解的问:“不是还没完?拆了,走了,里面怎么办?”
“小伙子,施工的走了,还有装修的呢。”一个老工人告诉他:“用不了这么多帐蓬,再说,其他工地等着呢。”
“还要修,不休息?”
老工人推推帽沿,浓烈的汗味扑面而来,一张饱经风霜的皱褶脸,满是笑意。
“当然,我们不修房,城里人住什么?我们一休息,城里人就得乱套。”,忽然,莲花校门口围上了许多人,闹哄哄的像发生了什么大事儿?
和水刚一样围着新房陶醉的老师家属们,都朝门口奔去。
水刚慢腾腾的也跟在后面。
看看自个儿的腕表,五点过了,莲花校该放学啦;看看头上的天空,半空乌云半空光彩,泾渭分明,看来又要下雨。
莲花校大门口,二个全副武装的白警服红领章,威风凛凛的站着。
其手中的冲锋枪口,黑洞洞的朝向天空。
一旁的小路上,停着辆警车,警车上那红绿警灯,正忙忙碌碌的转动,向四下散落着威严与威慑。
“怎么啦?”
水刚悄悄问一个看似老师家属的中年人。
“警察跑到学校干什么,演习吗?”,中年人瞟瞟他,冷笑笑:“演习?你见过这样子在学校学习的?是抓人来啦。”
“抓谁?”
水刚又莫明其妙的感到心跳。
禁不住在心里自己朝自己狠狠骂道:“妈的,水
刚,你得了神经病呀?一见抓人就心跳,跳个屁呀?”
“来了。”
有人轻轻喊一声,大家都向前面望去。
只见四五个全副武装的白警服红领章,围着一个低着头的人,从校办出来,后面跟着一群人。一行人走近后,水刚心里格登一下。
哎呀,这不是校办王主任吗?
王主任的双手,被锃亮的钢铐铐着,步履蹒跚。
到了校门口跨栏时,略略扬起了脸,水刚看见了一张惨白绝望的脸庞。
后面眼着浦校长,校领导和老师,浦校长同样惨白着脸,一面走,一面朝一个领队模样的警察,陪着笑脸:“韩队长,我们当时报案,也仅仅出于自觉,没想到会是这样。您看,就几十块钱,犯不着这样吧?”
警察绷着脸,不理不睬。
浦校长小心的向后瞧瞧,脸色更惨白,话声也带了些许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