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单手捆绑

我们的青春 袅婷 4099 字 2024-05-20

“好!我恭候着。”

姗姗调皮一笑,扬扬。

“再见!晏老师,徐新朋友和水管。”,大家也微笑扬起手:“再见,姗姗,叶脉。”,姗姗领先,叶脉拎着琴盒其后,一同消失在外面漫溯的人海里。

瞅着二人消失的方向,水刚转身握住徐厂长的右手。

“是条汉子,我认定了你这个朋友。晏老师,我们也走了吧?”

晏老师心细,边走边问:“水刚,这减免年限是多久呢?”,水刚想,还是鸽子师傅经验丰富,事先就码准了她们的心思,逐笑答:“一年一年的吧,明年如果我

还在,那就没问题。”

二人听得一楞。

“怎么这样说,明年你又转行了?”

“哪能哟?局里规定是这样,一年年的转,一年年的审查。没问题,有我在,你们不用考虑这些。”水刚大包大搅,有一种心底的满足和成就感。

徐厂长却有些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水管,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请说吧。”水刚看看天空。

十一月下旬的天际里,满空阴霾,惨淡而发白,慢慢的在朝远方堆积;最后堆积压在遥远的天边,真似那句成形容词“黑云压城城欲摧”了。

他惦念着到镇办。

大老刘小阿刘也许正等得心燥而骂声不断?

不过,让这一对狗男女急急也好。“我有个朋友,前些天突然被民兵抓了。”“嗯?”水刚一下盯住了他:“为什么?”

“给他定的罪名是聚众流氓犯,因为他办过舞厅。”

““什么?”晏老师也盯住了徐厂长。

“因为办过舞厅,就是聚众流氓犯,这是哪家法律?”,徐厂长摇摇头“谁知道?所以,水管,听说你从前也办舞厅?”

“嗯!”

水刚觉得那不是自己的声音。

“这么说,我也成了聚众流氓犯?”“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突然想起了这事儿。”徐厂长看看晏老师,又瞧瞧水刚,不好再说什么。

三人默默告别。

水刚觉得好生没趣。一段时间的满足感和兴奋感,被这意外打得粉碎。

水刚想起了那天到化工厂的情景。应该说,因为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差点儿被撸掉了官儿的化工厂财务科长,从此对水刚的态度来了一个360度的大转弯。

不仅把水刚奉为上宾言听计从,而且亲切友好得恍若多年的好哥儿们。

知心话私密话一篓篓,这才有了水刚当着姗姗夸下的海口。这样亲如兄弟的关系保持了大约二个多月,直

到水刚为了落实姗姗的工作调动,再一次找到他。

可是,这时的财务科长打起了官腔。

废话连篇,东短西长,就是不回答实际问题。

水刚当时就心一紧,知道事情起了变化,这家伙必是听到了什么,开始打太极拳了。这不,几天不到,徐厂长又传来了凶兆?

水刚无可标何的苦笑笑。

办过舞厅,就是聚众流氓犯,老子怕也要被民兵抓进去了?管他呢,不想了,要想想不完,这个社会太复杂,弄得我现在无所适从了。

水刚到沙河镇办时,大老刘小阿刘果然等得心焦。

一高一矮,一老一少,一男一女二个人,正对坐在镇长办公室,有一句无一句的聊着呢。

水刚到,笑声起,二人站起来轮流和他握手,寒暄问候一番,然后坐下直入正事儿:“水管,事情较多,我先向你汇报汇报。”

镇办主任甜滋滋的笑着。

“镇工厂那点事儿呢,我们也不隐瞒水管你了,

就是我和刘镇长投了点儿钱在里面。可工厂管理不善,产品成本太高,没大赚头,所以,”

大老刘挥挥手。

“我们也不太让水管为难,自古皇国税嘛,该纳的还得纳。不过,能否考虑过扶持或减免什么的?自当感激不尽。”

水刚不动声色的听着。

好家伙,别人要说这事儿,还先得热热身,说说别的,绕上个大个圈子,转回来再说正事儿。

这对狗男女可好,一来就直截了当。

其骄横大肆和自以为是,可见一斑。

要换了前几个月,水刚保不准就拍案而起,怒目而视了。可现在的水刚,却已磨练得能够控制自己。

他佯装作认真的想想。

然后说:“这事儿有些难办,得认真想想。”

大老师刘小阿刘楞楞,有些不快。其时,对水刚的态度,二人先就作了推测。最后达成一致;这厮有把柄在咱手心握着,不怕他跳出如来佛的掌心。

更重要的是,他老爸还属咱镇管。

自古县官不如现管,谅他也不敢太原则云云。

现在见水刚一来就拿架子堵嘴,自然有些不愉快了。水刚看在眼里,一笑:“换了别人,好办;可你俩一个是镇长,一个是镇办主任,在区市都一定知名度。

再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减免镇工厂,不也就是减免你二人?所以,要认真想想。”

二人笑了,水刚真是说到他们心坎上去啦。

大老刘小阿刘,从来就认为自己非同一般。二人竭诚联手,男唱女合,治理着这个在本市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大镇几年。

荣获奖杯奖状无数,流动红旗数面,取的是成绩是有目共睹的。

镇一级干部都传闻呢,大老刘极可能在明年的换届选举中,提升到区委工作。

留下的空位,要由小阿刘填上。这可不是空穴来风,是上次秉承赵部长旨意,二人沆瀣一气找个借口,把那个讨厌的王贞,弄到镇办关了大半个月后,大老刘亲自打电话向赵部长汇报时,赵部长亲口讲的。

市委组织部长亲口的许诺,还有错?

所以,二人商定,在落实和布置严打决定时,着重抓抓镇工厂的经济效益。

要说这镇工厂,四五十人规模,不算大也不算小,生产一些压模,印刷和品礼装袋,天时地理人和占全了,就是不赚钱。

当然,也不是一点不赚钱。

而是把每月的工资和费用除开,作为股东的二人,兜里揣不了几文。

也许连那些站街头的单干户也比不上,好不晦气?二人也知道,自己搞政治是好手,可搞经济这玩意儿,实在是手长衣袖短,有力使不上。

所以,重金请来厂长经营承包。

然而几任厂长都未能挽狂澜于即倒,倒是拎着鼓鼓的腰包,以各种借口溜了。

所以,无可奈何的二人一咕嘟咕噜,才厚着脸皮找到了水刚。当然,他们也想到,水刚不一定买帐。

可凡事均在人为。

职权在这儿摆着的,不怕水刚能摔摆到哪儿去?

水刚这么一吓一哄,倒让二人放下了心,只要不

当面翻脸就好办,话,慢慢说呢。其实,要讲玩手腕儿,水刚哪是二人对手?

当下笑过,大老刘拉开抽屉,扔过来一个本子。

“水管,我这儿有点东西,你看了一定感兴趣。”,水刚接过,随手翻翻,有些心跳,原来竟是一本去年镇办失火的侦讯记录。

事情露了馅。

自以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水刚,偷偷溜进镇办厕所躲藏。

方便时无纸,把自己兜里的记账单撕了几页当作手纸。事后,公安人员就从这几页揉搓的手纸上,找到了线索和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