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莲华仿佛受了重击一般，双眼无神的楞在了原地…

是她，把祖母气成了这个样子，是她…

无尘看着她的样子神情，眼角溢出一抹痛色，“是小僧的错，不怪秀华姑娘。”

“你！”萧莲华扭头看他，眼角眉梢都是痛色，神情震惊，“不是的，你为什么要这样！”

“这位大师，我们萧家庙小，容不得您这尊大佛，您还是走吧。”

萧青槿眼神讽刺，嘴里的话刻薄的像是能剜下别人一块肉来。

“来人，请大师出去！”

“不…不要…”萧莲华此时像是忘了自己会武功似的突然哭了，上前紧紧扯住他的袖子，委屈的就像一个孩子。

像极了那些年她求而不得的样子。

无尘目光悲哀的看着她，突然很心疼。

“怎么？大师还要继续气我祖母吗？这就是所谓的出家人？慈悲为怀？还是让人恶心的所谓感情？”

萧青槿冷笑一声：“还真是可笑，丢人现眼！”她看着神情终于变了的萧莲华和脸色难看的无尘，心里突然很畅快。

就是这样，哭吧，萧莲华，你就该这个样子，永远活在失去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的时候，让你感觉感觉我的痛苦，那种折磨，哈哈哈。

“快走！”

萧老太太缓过气来，挣扎着坐起来，神情厌恶的看着他：“无尘大师，你这样哪像一个出家人？这是耻笑天下的事情，你…唉…你还是快走吧。”

无尘愣了愣，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神情恍惚，他…不想走啊。

可是…

他抬头看了萧莲华一眼，又扫过萧老太太和萧青槿，捏着佛珠的手紧了紧。

“小僧…告辞。”

萧莲华满脸是乱七八糟的泪水，愣愣的看着他。

他说，告辞。

她不敢相信的摇着头看他：“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然后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或者希望似的看着他：“是不是，你快说，是不是？”

无尘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一片荒芜，看不到任何情绪的深邃：“没有。”

然后他就看到萧莲华眼中的光一点一点的黯淡下去，像最后一颗火星黯淡在灰烬之中。

他的心，也在那一刻，沉寂如灰。

这世界纷飞烟雨，小僧，不敢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