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色即是空。”

她像模像样的学着方丈的样子，朝他一拜。

“…”

“小和尚，我想吃肉。”

“阿弥陀佛，不可杀生。”

“小和尚，你说你没有头发，冬天会不会冷呢？要不要本姑娘给你绣一个虎头帽，哈哈哈！”

“…”

他终于忍不住了，站起身来，满脸通红的看着她，也不知是被羞得还是被气的。

她心里装模作样的忏悔，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小和尚哼了一声就不理她了，然后抱着佛经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哎！小和尚，我错了，你别走啊！”

红衣女子叫着蹦蹦跳跳的追了上去，在他身旁侧头看着他，满脸笑意也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他抱着佛经，面无表情的听着，看似不耐烦的样子却也没有打断她。

寂静古老的古月寺，落叶朔朔。

寒风凛冽，而她的笑声成了这枯寂的佛寺寒冬里唯一的温暖。

…

萧莲华想起从前，忍不住笑了起来。

“嗯？”无尘疑惑的看她：“怎么了？”

“没事没事…”

她绝对不能说她想起了之前春宫册的事情，这和尚脾气倔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而且脸皮又极薄，动不动就脸红。

她觉得自己要是说了，他肯定会从脸到脖子都红起来…话说，她偷偷看了他一眼，这和尚脸红起来真好看啊。

无尘无意间看到了她偷偷瞅他的眼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她没有想什么正经的事。

他咳嗽一声，低下头不去看她，他觉得要是他问她一句怎么了，她说出的话绝对不是他想听到的。于是他看着腕间的佛珠不说话了，嗯…沉默是金。

萧莲华挑了挑眉，看了他一眼，无声的笑了笑，往后倚在车厢上，漫不经心的看着繁星点点的天空。

黑夜寂静极了，所有的声音也是马车行驶发出来的，在这深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太寂静了，连虫子的翅膀颤动的细小声音，花开的声音，蚂蚁搬动碎渣的声音，甚至连他的呼吸都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