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

快睡。

求你了无尘，快睡吧。

快睡着。

无尘的牙关咬的很紧，全身绷的很紧，连脚趾都勾了起来。指甲死死的掐着手心，力度大的生疼。

他觉得自己很坚强，不会痛。

可想到她的名字，他依旧感受到了一股难以忍受的心痛，就像得了心脏病一样。每一个毛孔都为之而颤抖，这疼

痛由内而发，像有无数把尖刀，将他的内里搅碎，从内脏到灵魂。

连呼吸都带有血的腥甜。

无尘猛的坐起来，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红艳艳的在冰凉的地板上开出了花。

吐血的一瞬间他的神识有刹那恍惚，她中毒的时候是不是也那么疼？大概没他疼吧，肉体和灵魂的痛苦显然是后者更痛苦一些，他就像中了毒一般，疼的双手撑在床上低着头大口喘气。

烦闷，压抑，疼的喘不上气来。

无论如何都无法缓解。

以为自己已经忘了那些伤害，可是一想起她的脸，疼痛又勾了出来，他难过的不是她的话，他痛苦的只是因为她

不爱他。

离开不是结束，居然是开始。

他每一口呼吸都是疼的。

无尘把脸埋在掌心，用从来没有露出过的脆弱姿态蜷起身体，缩成小小的一团。有点想哭，却笑了出来，有点停不住。到最后转化为浓重的哽咽。

眼泪流了出来。

他本来以为自己不会哭的。

但还是哭了。

哭的还挺伤心的。

真丢人。

无尘往自己脸上抹了一把，长长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准备去倒杯水喝，毕竟失去了那么多水分不是。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