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办妥了吗?还差什么没有,别跟我不好意思,我可以帮你催催。”
“倒是没有其他,就还有一个退休证没给,对,还得补交6万块钱,事儿都办成这样了,我也不着急的,不用特别麻烦去催。”
“好,缺什么尽管找我,咱一切好说,可别不好意思!”
“那是当然,我不会跟你客气的。”
邱远公司在市中心新建写字楼内,筱安按下楼键,站着等电梯。
电梯很快来,里面有些挤,大概有十个人,筱安试探跨步进去,没有超载,便按下关门键。
电梯间里人多,难免有股气流不通畅导致的闷热味道
。
电梯下到14层的时候电梯晃悠两下,她抬头看,上面显示屏现实14,然后一直不上不下,似乎卡住了,电梯间里有急救按键,她按了几次,没反应,电梯再不动了。
此时电梯间里一个年轻姑娘害怕了,说自己有幽闭症。
其他人也都纷纷拿电话找人帮忙,奈何电梯间里信号微弱,只有筱安的手机有一格信号,筱安立刻给距离最近的邱远打电话,电梯间里信号不好,说话也是断断续续,邱远只听个电梯,捆,然后就没有声音了。
邱远急了,这大厦的电梯曾经出过多次问题,从10楼掉到1楼的事儿也出现过,电梯总这么掉,总这么故障,也就是没出人命,他们都已习惯了。邱远平时不总在公司坐班,对这事儿也只是听员工反映过,只是没想到,今天被筱安摊上了。
邱远立刻打119来现场救人。同时打了一通给乔睿东。
乔睿东当时正在去机场的出租车上,出门的时候不小
心打翻一个盘子,掉地板上,碎了。
他急忙收拾干净了,便赶去机场,这时候接到邱远电话有点不耐烦。
邱远劈头盖脸来了一句,“东子,筱安困电梯里了!”
乔睿东当即放下电话,一颗心腾空而起,“师傅,掉头!马上!”
电梯间里的人纷纷有了头晕症状,年轻女孩儿吐了几次,整个电梯间里没人说话,也都没力气再说话了。
被困已有一个小时,筱安脑袋发晕,脑海里渐渐浮现乔睿东的脸。
119半小时后才把电梯间撬开。
筱安靠在门边,浑身无力,先让其他人出去,她去扶那个有幽闭症的女孩儿。
那个女孩儿脸色煞白,头靠墙壁,走路怕是难了,筱安去扶她,把她的手递给外面的施救人员,她最后一个出来。
从刚刚被困开始,她的脑袋里就不断浮现乔睿东的脸,曾经,只要她有困难,他一定第一时间出现,她此刻也
希望,第一个看见的会是他,她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意志力脆弱,想起他是正常的,她也知道不可能在这里看见他,只是,她还是在心里有着念想,她的睿东,会来救她。
筱安扶着墙壁,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
她抬头看,电梯被卡在13层14层中间,外面的施救人员挤在门口,有一双鞋子和其他人的不一样,皮鞋锃亮,那个人弯着身体,额头上全都是汗,对她伸出手来,声音急切,“筱安,抓住我的手!”
“睿东!”
小女孩儿的呼唤难道也有人在意?她扶着电梯忘了把手给他,她大脑刚刚缺氧,脑袋眩晕,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他蹲下来,把她的手扯过来,握在手心,和119的施救人员一起把她拉上来。
上次见面他生气地踢了几个垃圾桶,这次见面她就让他吓得魂飞魄散。
这电梯要真是掉下去,后果不堪想象。
左筱安,你还真是会报复人!
他把虚弱的她搂紧了,摸摸她的头发,“没事了,没
事了。”
“睿东。”
“我在这,没事了。”
大家情绪各自平息之后,乔睿东,筱安和刚才几个被困人员外加邱远给物业公司打电话讨说法。
物业公司声称电梯维护人员经常外出,他们也找不到人。
乔睿东和邱远往那一站,派头吓人,物业公司的人说话倒是少了许多底气,只是还拗着,极力想推卸责任。
在电梯间里被困的一幕被人用手机录下来,人员解救成功后,电视台记者也赶来了,对几个被困人员进行采访,乔睿东把筱安护在身后。
物业公司管理人员姗姗来迟,不知是碍于媒体在场还是怎样,倒是道歉了,“首先对大家道歉,我们也有责任,但是我们的确也不是电梯维修公司,我们不是专业的,大家互相理解一下,大家都知道,交房以后,电梯是会有一个磨合期的…”
被困人员纷纷不满,一时你一言我一语把他的话堵回去,只好连连点头。
那人不知道这俩穿西装的什么来头儿,光是盯着他看已经让他吃不消了。
乔睿东低声对他说:“住户住进来首先要保证安全,出现这种状况就是你们的责任,不该推脱,如果物业不给合理解释,被告也不好当,没人愿意这么做生意,这栋大厦新建,理应设备完善齐全,现在弄成这样,你们那些还没租出去的房子是不是也要怪到你们头上?下面的人办事儿总得给上面的人留点面子,给自己留点余地。”
物业被他说的噎住,他不知是不是这里住户,也不知是什么背景,总之得罪这样的人,他没好果子吃,位高权重的人只会找他这样的倒霉鬼来当挡箭牌,他想了想,只好对大家郑重道歉,并且承诺带领这些被困人员去医院检查,这事儿这才了了。
乔睿东误了飞机,给助理小赵打电话告诉他临时修改了日程。
筱安这时和乔睿东在邱远办公室里,邱远给他们俩端来两杯热水,一杯递给筱安,电视本地新闻台正在播放刚刚的电梯惊魂时间,乔睿东的脸在屏幕上放大,她就在他身后,被他保护着。
邱远边看电视边笑,“有人要吓死了!幸好你四肢健在,哪儿都没缺,不然他还得把责任怪我头上!”
“你丫儿能不能闭嘴?”乔睿东不满道。
“好了好了,我闭嘴,这样吧,今天也都别干什么事儿了,咱们一起吃个饭,去去晦气!筱安,那我就把你的相亲对象也叫来了啊!”
乔睿东踹他一脚,他乐得看这俩人的别扭劲儿。
邱远出去了一下,刚巧电话响,乔睿东帮他接了,那头不知说了什么,他只听着,不时看看她,脸色依旧不太好。
筱安猜测,大概是她拜托邱远办事的人给回电话了,她不想让乔睿东知道,他还是知道了,而且还有点不高兴。
“请问,是找我的吗?”她问。
他摇摇头,好像真地不是一样,“不是,找你的电话怎么会打到这里?”
他看她的眼神像在等她能回答些什么,可她没有。
他于她,是不是真地如此陌生了?
邱远张罗好了,晚上一同吃饭的有,乔睿东,筱安,
肖逸楠,钟言,林想,邱远。
三个男人,三个女人。
肖逸楠和钟言危机,乔睿东和筱安危机,邱远自己和林想危机。
这可能是一个不太适合恋爱的季节,邱远想。
席间,林想看着菜谱指给邱远看,“邱总,吃佛跳墙吧!”
邱远一哆嗦,“你故意的吧你?”
林想瞪着眼睛,“是邱总告诉我,想吃什么随便点的,相信大家都没意见吧!我还不知道什么叫佛跳墙呢!邱总,您上个月说要给我加薪,还没落实,什么时候加薪呐?我房租都交不起啦?”
一边儿穿旗袍的服务员捂嘴笑。
邱远咳嗽一声,像模像样翻开菜谱点起来,“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服务员一一记下,提醒道,“您的消费金额不够,还得再点几个。”
“还不够?”
服务员故意说得模棱两可,“我们这里是有最低消费
的,最低消费300元。”
邱远这个人对吃没讲究,今天是看在大家都在,才挑了这么个高级宰人的饭店吃饭,他不缺钱,可也没有奢侈的毛病,平时吃个路边摊,小饭店就已经满足了。
筱安在一边儿坐着没说话,听见服务员这样说,她有些不满意,“你们为什么不把话说明白呢?你说的最低消费,是不是代表着按人头收费,每人最低消费388块?”
服务员脸红,苦撑一个微笑,“是,我刚才说的就这个意思。”
“来这里的人都不是缺钱的,你们这套服务是认准了那些不懂行的人,宰客用的吧?这样是不是太不对了?”
邱远听着来劲,端着菜谱看筱安讲道理。
乔睿东也在一边看着,并没搭腔。
换做过去,筱安是绝不会在这种时候出头的,她太老实,有时候被人欺负了,也都不在意地忍过去了,现在的她,的确已经有过一些历练,她懂得保护自己,甚至懂得开始保护别人,邱远说的没错,她已经和原来的筱安偏离很大,只不过长得一样罢了,气质,味道,都已经不一样
了,她开始承担起所有与她有关的责任,他知道她习惯一个人扛,在这一点上,她还是固执地没变。
这事儿争论许久,最后点菜的任务也都是在三位女士的监督下严格完成的。
在场的三位男士,无不为自己心仪的对象动心,女人婆妈计较起来,有时候也蛮可爱的。
吃过饭,邱远又张罗去打台球。
筱安有一年多没碰过台球了,手生,不敢上场。
同行的人里有乔睿东和邱远,难免让她想起少年时期,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的样子。
只不过这里条件要好太多了,这里是豪华会所,设施服务都属一流。
筱安和钟言在一旁边看边聊天。
场上唯一的女选手就是林想,玩得很是尽兴。
邱远球技不好,林想大怒,“邱总,您这臭手还还好意思张罗呢?太丢人啦!我不要跟你一伙儿!”
邱远拿球杆儿点她脑袋,“我好歹你老板,你说话能不能注意点儿,给我点面子行吗?”
“哦,那好吧!我下去,我受不了你了!”
乔睿东一边笑,一边推进一球,“邱远,你不行了!球技再不长进,怕是要影响你以后生活了!”
“你丫儿从来就会损我!有能耐咱们来足球!”
林想又小声嘟囔,“真丢人,都o型腿了,还足球呢?”
邱远怒了,立着眼睛看林想,“你是不是不想干啦?”
“你就会拿工作吓唬我!还有什么能耐?老娘还不愿意给你干了呢?”
林想当真拎包走人了,邱远没想到她真走了,这小丫头也太不禁逗了。
肖逸楠看他呆立在那,拎着球杆儿到他旁边,“还不去追?”
邱远回过神来,拎起外套,又回身抓起车钥匙,“东子,我开你车啦!”
“随你便,希望你别空手而归!”
球桌上,剩下乔睿东,肖逸楠两个人。
肖逸楠发出邀请,“两位美女翻译,能否赏脸陪我们玩一局?”
钟言摇着酒杯,“那我就和乔先生一伙儿,行吗?乔先生?”
乔睿东点头,“当然没问题!”
肖逸楠笑笑,招呼筱安过来,“筱安,来!”
四个人拉开阵仗,对峙起来。
筱安也没想到自己的球技已经涨到要把师傅比下去的程度了。
乔睿东看她脱了外套,揪起头发来,弯腰下去,目光如炬,那一杆儿推地极其漂亮,这一杆击了两个球,分头进袋。她拎着球杆儿在桌边观察角度,正好绕到他旁边,瞄准。
他看她的姿势极其专业认真,不禁又要逗她,“这个太危险了,不建议打这个。”
她低笑一声,仍是冒险,却是一杆儿又进了。
乔睿东拍拍她的肩膀,低声说:“可见冒险是好事,在其他方面,也应该发扬光大!”
“值得冒险的事有很多,我习惯有所取舍。”
她说完,就换了个地方,继续瞄准。
肖逸楠和钟言在一旁坐着也被筱安这忽然而起的杀气
感染到了。
肖逸楠和钟言低声打趣道,“你们女人发起狠来是不是都这样儿?”
钟言一边喝饮料一边儿说:“女人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发狠的,除非被人惹毛了。”
筱安一直发挥不错,只是这个师傅在她跟前,盯着她,还是让她有些许紧张,一时分了心,下一杆儿打错了。
换了乔睿东上场,自是别人再无机会的。
他是她的师傅,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就赢了他。
想起过去的人不止筱安一个,乔睿东今天也频繁想起第一次带她来这里的场景,那天她穿了一件云南民族风的小裙子,下面一圈流苏随着她动起来也跟着微微晃动,那天她的手法非常生疏,他教她,她学得快,进球太高兴,还撞了他的下巴。
那天晚上,他们去唱k,他们俩一起唱歌,然后又被人浇了一脑袋啤酒。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结果换来她的严肃警告,说,不许对她放电。
她拧着眉毛,义正言辞。
那天晚上,他做了个不健康的梦。
他梦见他把她放在球案子上,衣衫褪尽。
筱安见他忽然使了挺大劲儿,球在桌角转了几圈进了袋。
莫名其妙地他又在看她,别有深意。
接下来他砰砰几次,干净利索地赢了这局。
外面下雨了,肖逸楠车里有两把伞。
乔睿东的车被邱远开走,肖逸楠载着三个人挨个送回家。
钟言忽然如梦初醒,“肖总,我忘了件事。”
“什么事?”
“你上次给我发的有关国际珠宝展的东西我一直放邮箱里,忘了下载,现在应该过期了。”
这时车子已经快到筱安住处,筱安说:“我这里有,还有一些打印出来的我看完了,不如你拿去,我再把我手里的文件发你一份,你先上去跟我拿吧。”
“那也好。”
筱安对于工作一直从不松懈,这些纰漏基本不会出现在她身上。
外面下雨,路上打车也不方便,筱安说:“大家都上去坐吧,一会儿雨小点了再走,顺便再吃点东西,也该饿了。”
钟言说:“被你这么一说我真饿了。”
肖逸楠目光尾随其后,也跟着下车,撑伞,把钟言拢进去。
另一把伞在乔睿东手里撑着,给筱安打在头顶。
这一小方空间的距离,没多久就结束了。
到家后,先是进行一番工作讨论,不得不说,这四个人都是工作狂,提起工作来,兴致勃勃,滔滔不绝。
雨还没停,筱安赶紧放下工作和钟言一起在厨房忙活了几个菜来吃。
大雨依旧没有要停的趋势,吃过饭后,肖逸楠先送钟言回家,留乔睿东在这里等他回来。
她在厨房里刷碗,他在门口看她。
才来两次,他就已经开始欣赏她这样的背影。
他始终记得听说她被困电梯里时,他的那种本能反应。
他走过去,把她转过来就抱住了她。
他给她的拥抱突兀,没来由。
“我和你生一次气,你就拿生命来报复我!你怎么这么有本事?你要是真出了什么意外…”他没再往下说,只是把她拥地更紧了。
筱安手上还沾着洗涤剂,就被他一把抱住了。
他的话,听上去,竟有温情。
“我没那么倒霉,不会总有意外落我头上,今天,谢谢你。”
“谢什么?”
“谢谢你回来找我。”
“别对我说谢谢。”
她从他怀里挣出来,回身过去继续刷碗,只听她叹一口气,说:“睿东,我一直想和你和平的谈一谈,上次是我喝醉,有些失态,可我想说的是,我们不能逆转的,是变化,我已经学会了独立生存,独立思考,在没有你的世界里活得更好,而我现在不想改变,你也看见了,我和过去,已经不一样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一直没回头。
“我知道,你很不一样,可是一样让我心动,这话说
起来恶心,可是真的。”
“睿东,我们相隔的不只是时间。”
“当然!我都知道,我们中间有很多人,很多事,很多不能改变的事实,我知道。”
他怎会不知道,再没人能比他更能体会这五年来的变迁。
“筱安,你这样克制,没用的,你可以怨我,可以骂我,打我,别这么和我保持距离,我相信我们还有机会,别再拒绝我了,你这样的理由都不能阻挡我继续追求你。”
“睿东,你怎么不明白我的意思呢?”
“我什么都明白,你不用再重复了,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循规蹈矩地生活,嫁给一个你不爱的男人,你对我明明就是心里有怨,你可以冲我来,不需要自己压抑自己的情感,保持表面的周全,筱安,我不想做你身边那样一个男人,我也不是那样的男人。”
“总之,我的想法我已经说清楚了。”
他轻笑一声,“我的想法我也已经说清楚了,我们的拉锯战还没结束,你早晚会再次败给我,败地心服口服!
”
他的这句话,像是一个预言,她一旦遇到他,总是无法全身而退。
国际珠宝展周一开始,共五天,筱安和暮云凡,钟言一直在省城忙碌。
有时候太忙,真的没时间吃饭。
筱安,钟言,暮云凡三个人交替翻译,到第四天时,都已经累得人仰马翻。
最后一天还有太多事情可忙,工作量不比前几天少。
暮云凡累不得,他才不会让工作把自己累着,即使再累,他也要找时间给自己寻乐子。
而钟言,就更忙了,这四天下来,她除了工作还要和肖逸楠纠缠,说他们俩没关系没人信,可钟言一副爱信不信的样儿,反正就没关系,你们都思想不纯洁,别总瞎猜了。
可这个晚上,钟言回到酒店的时候有点晚了,她晚饭没吃,回酒店接了个电话就出门了,到10点才回酒店。
一进门脸上就带着可疑的红晕。
筱安调侃她,“吃什么了,脸都吃红了?”
钟言本来已经回屋,又折回来对她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都是禽兽,色鬼,变态!”
筱安好笑地瞧着她,“看来是被人得逞了啊!让你这么形容的人,难不成是我们肖先生?”
钟言灌了一口白开水,“他是个变态,以后别再跟我提他!”
筱安一边喝橙汁一边笑说:“我不提,你自己会想明白的。”
钟言垂下眼皮,一脸愁容,“你不知道,我和肖逸楠…”
筱安笑睨着她。
钟言叹气,“好吧,你们都说我们俩关系不正常,我其实也觉得他挺好的,他有钱,有魅力,可是,我和他是活在两个世界里的人,他的世界太潇洒,我这个人中规中矩,我配合不了他的脚步,我真后悔认识他,危险却一点点被他吸引,筱安,你知道那种感觉吧?明明活在两个世界里,却还要不知死活地往对方那里踏进一步。”
筱安发表不出什么建设性的话,因为在爱情这个层面上,她的经验也是匮乏的,不过她有些感同身受的滋味儿
。
“钟言,如果你们俩在合适的时间遇见,如果恰好又爱上了,我觉得,还是可以试一试的,毕竟,这样的事情这样的巧合是不容易遇见的,不试一次怎么知道会不会有结果呢,我有一个朋友告诉我,我总羡慕别人过的比我好,那是因为别人都比我勇敢,我觉得她说的有点道理,女人,有时候就是太缩头缩尾了,只要你以后回忆起来不会后悔就好。”
“那你呢?哦,请原谅我,女人的直觉太八卦了,我用脚丫子看也能看出来,你和乔先生不一样,他对你紧追不放,你倒是一直在拒绝啊!”
钟言凑过来,“教教我,你怎么做到的?我学习学习,也挫挫某人的锐气,省的他总一副情圣的样子。”
筱安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暂且套用她刚刚的理论好了,“在错误的时间遇见了对的人,错过了,又在对的时间遇见了错误的人,也是要背道而驰的,如果这两个人恰好是同一个,就有点让人头痛。”
钟言听得皱眉,仔细考虑了她的理论,总之他们俩没缘分吧,“那你这个对错是怎么判断的呢?”
“受过一次伤,你还会再傻乎乎地让人捅刀子吗?那不是真地傻了?再者,时机已过,再强求,怕是不会有预想的好结果,初恋很美,可是当你四十多岁的时候,你还敢回去找你的初恋吗?我想,没人会这么傻!”
“筱安,虽然你说的有点道理,可你不觉得对待爱情拿出太多理智本身就是错误的吗?爱情和理智是没关系的!”
筱安瞥她一眼,“那你还在纠结什么?”
第五天珠宝展结束后,乔睿东也从北京赶到省城,他这段日子忙得要命,北京省城两地跑。下了飞机就给助理小赵打电话,让他把澳洲那头的合作项目相关资料传一份过来,自己直奔筱安住处。
筱安结束了五天的珠宝展工作正累地嗜睡,床上趴着呢。
有人按门铃,她以为是游子浩,从被窝里出来,路过镜子时看见自己穿得还算得体,睡衣,哪都没露,应该算得体,然后就去开门,结果来人让她睡意全无。
门口站着衣着光鲜的摩登女郎,她认得她,乔睿东的女秘书,舒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