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筱安!你能不能别磨蹭了?快点走!”乔睿东这一路上不知道说了多少遍!
左筱安在后头跟着,背着大书包,手里拖了一把铁锹,乔睿东手里也有一把,这天下雪了,学校有令,寒假下雪,停了,就要去学校扫雪。
乔睿东才懒得去,只有筱安这种傻瓜才会这么听话。
乔睿东经常说:“左筱安!你们班老师放屁都是香的吧?就你这么傻!谁去啊?笨蛋!”
“你不还是来了?”
“废话!那不还是因为你!”
“我来我的,你跟来干吗?”
“不干吗!你爸让我保护你的!你以为我愿意啊?”
扫雪回来,乔睿东急着回家吃饭,早上就没吃饭,因为这个拖油瓶,还得大雪天出来劳动,他真憋屈!
他步子迈得大,筱安在后头跟着费劲,一边走一边跑,后来干脆不跟了,慢悠悠在后面走。
筱安怕冷,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凉,冬天出门对她来说可是个大工程。
她头上戴着针织的红帽子,脖子上围了一条超长超厚的围脖,手上套了俩红色的,像圣诞老人戴的那种大手套,身上穿的羽绒服也是红色的,雪地靴也是红色的,小小的一个人,远看上去,贴个胡子就是圣诞老人了!
乔睿东回头看她,她已经被她落下好远,在雪地上拖着铁锹慢悠悠地走。
她一定又冻手了,手套的手指头那里一看就空了一大块,这拖油瓶怕冷得厉害!
乔睿东在前头等她一会儿,待她慢悠悠晃过来,没理他,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路过了。
乔睿东一时憋气,把她帽子拽下来,换来她的一声大叫。
“啊!乔睿东!还给我!你想冻死我啊!”
话音刚落,他就把帽子重新扣她脑袋上了,连带着把眼睛盖住,他经常这样捉弄她。
她的脸蛋冻得通红,围脖前面挂了一层霜。
乔睿东看她冷得厉害,就把她手套脱了,拽她的手过来放进自己衣兜里。
他的手很热,大冬天也这么热,真是奇怪。
筱安刚才还和他赌气,这会儿立刻眉开眼笑,和他十指交握,这只手热了再换另一边,暖另一只手。
“哎?左筱安!以后要是有男生喜欢你,你也让他们给你捂手吗?”乔睿东问
。
“不会有人喜欢我的!”
“我知道,你丑嘛!我说的是如果!”
“如果…”她认真思考后,说:“那你干吗去了?”
乔睿东撇撇嘴,“我还能总和你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