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苗苗是她的第一个伯乐没有错，可是既然已经调任了，如果再执着于过去，那只是给自己设置障碍。

这个道理，秦雪能想明白。

看见大家一个个脸上的表情已经变了，霍冰打心眼里开心。

这才是她想要的景象，大家能够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努力前进。

“好，大家继续努力吧！加油！”

霍冰发表了一句鼓励，就钻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霍冰很感动，也觉得很不好意思。

她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当众表达谢意，对于霍冰来说，脸皮还是比较薄的。

不过其实霍冰猜的没有错，吴敌虽然很忙，可是刚刚确实是在偷偷观察着霍冰的表现。

这对于吴敌来说，还是比较新奇的经历。

于苗苗和秦冰川虽然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但是如此稚嫩的表现，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久远到吴敌基本已经想不起来了。

而且那时候不仅于苗苗和秦冰川稚嫩，就连吴敌自己，也是摸着石头过河，强不到哪里去。

这么多年的时光，吴敌已经长成一棵参天大树，可是还是会怀念那些会犯错、会纠结的岁月。

“冰川，你还记不记得你刚来三楚带的第一个项目？”

秦冰川早就进来了，还被吴敌吩咐把百叶窗放下，好掩饰吴敌正在偷懒的行为。

看着吴敌偷偷观察霍冰这种行径，秦冰川还是打心眼里觉得吴敌有些犯不上，大大方方看不行吗？非要装一下。

只是想法还没掩饰掉，就听到了吴敌的话。

秦冰川带的第一个项目？

天啊，那怎么可能忘得掉。

如果说秦冰川走过这二十多年里，要把艰难的事情一起数一数的话，那他带的第一个项目绝对是榜上赫赫的有名。

吴敌那时候要求奇高，事事要求完美，真的是往死了磨秦冰川。

虽然是把项目交给了秦冰川，但是吴敌还是要事事过问。

不仅过问，还要秦冰川全部提出自己的意见、决策，以及如何推进，出了问题以后如何解决。

一页页的书面报告，秦冰川一晚上的时间就要用一本厚厚的a4纸。

只是第二天一早，被吴敌批阅的时候，就像是嘲笑他的纸刀，一页页飘落在他的脸上、空中还有地上。

秦冰川一度觉得吴敌是在糟蹋他，是把他的尊严放在地上狠狠地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