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的时候,差不多十一点钟,两人约定成俗的在这个点入睡。
葛蔚蓝划着轮椅进来,秦森伸手把人抱到床上,也许是相处一些时日相互熟悉了,他没再眼睁睁看着她自己磨蹭上来。
好像一条难以翻身的咸鱼,看着都费劲,抱她上床不过是举手之劳。
“先说好,我的书房不欢迎你,别想借着浇花的名义进来。”
他忽然冒出一句,葛蔚蓝都没反应过来。
“听见没有?”秦森再问一遍。
葛蔚蓝顿了顿:“那盆绿萝么,你记得一星期至少浇一次水就成。”
谁对他的书房感兴趣了?有时候真不太理解秦森的脑回路。
比如说此时此刻,他眉头一皱,不悦道:“不是说不要穿睡裙吗?”
葛蔚蓝不得不严肃起来:“秦先生,虽然我知道你对我没兴趣,但并不代表我乐意被男人摸腿。”
摸腿?秦森脑门青筋一跳:“乱用什么形容词,谁稀罕摸你了!”
“那你干嘛在意我是不是穿裙子。”靠坐在床头的葛蔚蓝居高临下瞪他。
很难得有这样的视角,也只有在睡觉的时候了。
“我要挨着不行吗?这就是你履行职责的方式,为了避嫌也该穿条裤子吧?你还是不是女人。”
秦森板起俊脸一顿抢白,噎得葛蔚蓝说不出话来。
这是什么歪理啊!天知道她的腿脚无力,穿脱裤子都比较麻烦,因为腿抬不起来,只能靠双手。
“就这样,你爱靠不靠,随便。”葛蔚蓝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死样子。
“你这人…”
这下子换秦森被噎住了,他瞪她两眼,翻过身不想看了。
当斗嘴几乎变成日常之后,哪怕葛蔚蓝提醒自己不要跟秦森对着干,脾气上来还是忍不住。
沉默萦绕在两人之间,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葛蔚蓝觉得差不多了,想要爬回轮椅。
谁知还没动身,手腕就被人扣住了。
秦森半睁开眼帘:“我还没睡着。”
“…”
以前半个钟足够他睡得像死猪了,今天这是为什么?
葛蔚蓝揉揉眼睛,别无选择的靠回床头,道:“快点睡。”
十一点半了,她也困了好吧,秦森却越发精神的样子。
他撑起身体坐起来,道:“我出去抽根烟。”
“什么?”葛蔚蓝连忙拉住他:“大晚上还抽什么烟,眼睛一闭马上就天亮了。”
等他抽烟回来再睡着要多久?而且身上的烟味她也不喜欢。
秦森的视线扫向她抓住自己的手,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松开。”
葛蔚蓝慢慢放开手,转而揪住他的衣袖,一个用力睡袍都扯得松松垮垮,露出内里精健的肌理。
“啊…抱歉。”她不是很有诚意的道歉。
秦森感觉自己的耐性又受到挑战了,挥开她的手,拿起床头柜放着的香烟,取出一根咬在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