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渐渐收拢,掐住了她的脖子。
葛蔚蓝眉头皱起:“秦森,你在做什么?”
她抬起眼皮,与他对视,如此近距离,一切情绪遮掩不住。
“你觉得我脏了还是怎么样?你想捏死我?”葛蔚蓝忍不住笑了起来。
带着讽刺意味。
他这个反应,是在乎她的,可同时,又是在伤害她。
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假如她今晚被人暗算成功,假戏真做了。
她真的被人睡了,秦森会怎么样?
怒火滔天地,责怪她这个受害者么?
葛蔚蓝不知道,事实不是那样,所以给不出答案。
但是她内心,已经偏向了那个不好的结果。
——请不要做让我心寒的举动好么?
葛蔚蓝很想这样呐喊,但是他箍在脖子上的手,
让她抿着嘴不肯言语。
秦森倒没有用力掐她,只是眼底的风暴,有如实质般凌迟她的内心。
好半晌,他松开手,道:“你好好洗洗。”
说罢转过身,抬脚往外走。
“我知道你生气,我还想问你个问题。”葛蔚蓝叫住他。
她背靠着冰冷的瓷砖,任由花洒的水浇花自己的视线。
张了张嘴:“如果我和别人有什么了,即便不是我自愿的…”
“他敢!”秦森倏地回过头来,打断了她的假设。
“你会跟我分手么?”葛蔚蓝抬眼直视他,一错不错的,生怕漏掉某些表情。
秦森眉头紧皱,眼神犀利:“没有这种如果,听不懂还是办不到?”
“你是不是在怪我,”葛蔚蓝弯了弯嘴角,没有半点笑意:“是,是我蠢,中了迷药被人搬走也不知
道…”
“但是秦森,你的反应,真是过分。”
霸道自我,占有欲强的人,怕是无法接受那种‘自己的东西被玷污或者损坏’的滋味。
他很愤怒,很想做些什么,来惩罚那些让他难受的人。
可也不想想,她身为当事人,完完全全的受害者。
她也会难受的,好么?
葛蔚蓝上前两步,推着秦森把人赶了出去。
迅速锁好浴室的门,眼不见为净,转回身来开始进行淋浴。
不想去照镜子,也不低头看琐骨的痕迹,就当它们不存在吧。
万幸的是,恶整她的人没有把事情做绝了。
也可能是因为,没有时间,来不及做得更绝。
所以,葛蔚蓝和沈苍没有发生更加过分的事实。
这无疑是令人庆幸的,不至于无可挽回。
不过…看秦森那个样子,葛蔚蓝并不是很想挽回
。
从浴室出来,秦森不在,估计早就离开了。
葛蔚蓝就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哪都不去。
两个人各自冷静一下也好,发生这种意外,谁也不想的。
也许,她要好好考虑跟秦森之间存在的问题了。
他们…真的能继续走下去么?
有句话说得好,相爱容易相守难。
相守嘛,是每一年的三百六十五天的日日夜夜。
并不是说两人都没有变心,就能把这份感情圈住了。
更重要的是各自的脾性,三观不合,产生分歧,就会相背而驰,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