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帕交给唐静初,用口语说了两个字:“藏好。”
唐静初虽然看不懂这几个字,但人还是很聪明,知道这块布对她日后有用处,于是,用力的点头。
凤朝云见状,舒了口气,又往怀里摸出把小钥匙,交给唐静初,愧疚的流着泪,无声的向她说了句:“对不…”
愧疚的话都没说完,脑袋一歪,这次算是彻底的咽气了。
唐静初用力的捏着那把小钥匙,久久都不能回神,相聚的机会那么短暂,连话都没怎么说又没了。
这次,她知道,她的父亲不会醒来了。
过了很久,她才拿出手娟将小钥匙包住,然后藏在睡衣的小口袋里。父亲交给她的这两样东西,她要努力保管好。
这回,她没有哭,帮凤朝云擦掉眼角的泪水后,她握着他软软的大手平静的坐着。
也不知坐了多久,像个木头一样,不喜不悲。外面天色大亮,凤朝云的手已经变冷变僵硬,晨风从开启的窗户里吹进来,身着单薄睡衣的唐静初一点也不觉得冷,相反,紧紧握着他的手,希望用自己的温度去温暖那两只冰冷僵硬的手。
尽管,她自己的双手的温度也是冰冷得吓人。
可她没有放弃,视线也不曾离开过床上的人。
一件带着温暖体温和淡淡酒味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时,唐静初才错愕的仰头,望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后面的少年。
“对不起,我来晚了。”燕箫然低头,愧疚的对上她哭肿了的眼睛,昨晚在她走后,后来,他跟展望一直都待在酒吧里喝酒。
凌晨5点钟时,他接到吴叔的电话,才得知出大事了。跟展望都在酒吧匆匆忙忙冲了个冷水澡,醒了醒酒后便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
他是来晚了,可是唐静初不怪他,一晚上,她的神经绷得很紧,接二连三所发生的事情让她快要崩溃了。
她想要找个依靠让她好好休息一下,而燕箫然就是她想要抓住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