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见来人出手阔绰,立刻笑道:“那您里面请,我这就给您安排郎中。”
谢珑儿点了点头,面纱后的脸上看不出神情。
慕青璃陪着谢珑儿一起到了后堂,没多久就进来一个四十多岁的郎中,留着长长的胡子,面容倒是温和:“请问是哪位要诊脉?”
“是小妇人。”谢珑儿客气说道,“最近不知道怎么搞得,吃什么都觉察不出味道,因为有了身孕所以不敢大意,所以就要有劳先生了。”
“不敢当。”郎中也听说这几个女子出手阔
绰,立刻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等谢珑儿坐下之后拿了个丝帕放在她手腕上,这次开始仔仔细细的诊脉。
慕青璃看他的神情从轻松到惊愕再到皱眉,心中便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夫人,能否冒犯,请您将舌头伸出让我看看?”郎中问道。
谢珑儿依言,将面纱拉开一些,吐出舌头。
郎中一看像是确定了什么,脸上有了些遗憾和同情的神色。
谢珑儿也将此景看在眼中,自然几位着急,又等了一会儿见郎中不说话,就忍不出开口催促道:“有什么话先生不妨直说。”
那人面色古怪的看了她们一眼,欲言又止。
慕青璃的头轻轻一侧,杜鹃立刻会意,从袖口掏出五两银子塞到那郎中手里:“我家夫人只求一个平安,您有什么但说无妨,总归是怪罪不到您身上的。”
郎中看了慕青璃一眼,问谢珑儿道:“在下斗胆请问,这位小姐是夫人的什么人?”
他从进来就觉得奇怪,这家人气度不俗,出手更是阔绰,可是从主子到丫鬟都带着面纱。
一般来说怀孕的妇人们来看诊,都是由自己的相公陪同,再或者是婆婆或长辈,大户人家会直接将郎中招到府里,这般由一个小姑娘陪着的还是少见。
可是随着诊脉结束,他心里也已经有了构想,所以为了避免惹祸上身,还是问清楚的好。
谢珑儿看见他看向慕青璃的方向,立刻说道:“这是我娘家的小妹,先生不必瞒着她。”
郎中一听是她的娘家人,就放下心来,缓缓开口说道:“妇人今儿能来这里,心中必然是有了怀疑了。”若他猜的没错,这都是大户人家出身的,所以免不了富人家的那一套诡谲阴谋。
“是。”谢珑儿承认道,“我这些日子不知何时口中竟尝不出味道,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也不知道。只是今儿回娘家省亲带了些茶叶,小妹说那茶喝着奇怪,我却没有感觉,这才明白过来。”要不是慕青璃今儿凑巧喝了茶,不知道过多久才会发现。
平日里丫鬟自然是不能和主子同桌,谢珑儿的饭菜茶水都是独自吃的,而慕之洵已经十多天没有来过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出的问题。
郎中叹了口气:“夫人这是被下了药啊。”
谢珑儿就算是有心里准备,手指还是忍不住紧紧扣住了衣衫,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