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勾着头看着脚下石板路,轻轻说道:“久病自成医。”
刚才在大帐子里,老婆子给大胡子出主意,将生病之人重新安置其他的帐篷里,以免再相互传染造成更多人生病,然后在集中对现在的病人进行治疗;
另外,让大胡子给每人增添一件棉衣,每日吃食也要有所改善,身子不虚、吃好休息好身体好了才能不生病。
那位大胡子自是十万个不愿意,这时老头子才开口说话:“那就等他们都病死吧,反正壮士你
们人多,死了也好,能节约粮食。”
那大胡子心里气愤难以,又是增衣、添食,这冬天里粮食储备本就不足,御寒衣倒是有些,不过想到给了这些奴隶贱民穿着,大胡子就露出鄙夷之色,哼,要不是因为人头不足一百,要不是担心病体的奴隶卖不出好的价格,他是万万不会同意添食加衣的。
这次的买卖肯定是亏本的生意,一想到还要在此呆上好些日子,他真想现在就把这么贱奴卖到山里去,以后是死是活就与他没甚关系了,就算少赚点儿也比死在自己手里亏个干净强!
第二日,大坝上就又支撑起两个大帐篷,也给部分奴隶分发了些御寒的衣物,下午老婆子再来大坝给人瞧病时,就听到了领头人下令,五日后,不管天气如何他们都要动身上山。
这几天,恭雨星每日里把储备的药草都熬成了汤药,下午便送过去给那些生病的人一一服下。天气好似放晴了,雪化了却真真的冻得要命,明
日就要动身了,这么冷的天,别在半路上就给冻没了,唉。
夜里,程度再次去了趟大帐里,跟镖所的文书先生进行了里应外合的最后确认。
天一亮,大坝里就开始收拾起来,每十个奴隶排一队,腰间都绑上了粗麻绳将他们串成一队,确保上山途中不会摔下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