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坝上的人穿着黑衣的人,有的左手手臂上系着条黄色的丝带,有的系着红色的,还有几位是绿色丝带,此刻他们正喝酒吃肉欣赏歌舞;而穿灰色麻衣身着单薄的人,正四周服侍着斟酒烤肉,想来这边是从外买来的奴隶。这穿着分明,一眼便能分辨他们的阶层和身份。
南宫闵将人分开,由薛劲带着几人去寻被囚禁的奴隶,自己则带着几人悄悄地绕道后山,想前去往矿洞,却没想到后山里的一处山凹里,闯入眼里的是一堆堆的冰冷白骨,瞬间,他便觉胸口堵着石头般呼吸难受。
这是死了多少的人呐,才能把这白骨堆如山般。
每年从国外或者北文国内买进几百名的奴隶,这五六年下来,死者怕是有上千人。
这滔天的富贵背后,却是用人的身体来堆砌,更是踩着无辜之人的白骨而所得,为了他们个人的私欲贪念,视人生命如草芥,这般丧尽天良的做法,真该千刀万剐才能解恨。
南宫闵转身便离开,名为虚幻,富贵才实在,世上大多的悲剧都跟金钱脱不了干系,那万恶之源,不见
也罢。
夜里子时一过,坝上黑衣人大都醉生梦死般,摇摇晃晃被人扶着进了不远处的木屋,篝火熄了,在这寒冷寂静的深夜冒着丝丝烟雾。剩下几名灰衣奴隶在坝上收拾残局。
南宫闵一直潜伏着树林之中,他一直都等待着薛劲的人能确定奴隶被关押在何处,可迟迟都未有回信。突然,大坝旁的木屋边,出现几个人来,夜里看不清,只看着几人都蒙着脸。南宫闵抬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大家伏下身体,以免被人发现。
那几个蒙脸人,挨着木屋角四处张望,确认没人,然后便闪身到木屋边的窗边,轻轻戳开窗户纸,将一根长管子伸了进去,吹了口气,便收起管子插入腰间闪进了后面的林子。
那几名蒙面人全身黑衣,没有任何醒目的标志,南宫闵一时也没了主意,是敌是友也分不太清,难道此刻在这矿场,除了自己带来的人,还有第三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