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快熄灭的火苗,忽的就又熊熊燃烧了起来。
她爱他时间不短,满打满算也有整整七年之久。
她四处打听他动向,便立马追了过去,不管山高水远,刮风下雨,她都盼望呆在他身旁。
特别是萧语鑫死后,她追着他的步伐更是紧密,他却总是躲着她,甚至有时眼里不经意闪过的厌恶,更让她受伤心痛。
这么多年的追随其后,也没有换回他一次认真的注视,哪怕是块冰山,这么多年也怕是焐热了啊,她此刻,是真的感到有些累了。
如今,她年岁大了,父亲对她充满失望之意,木府早已千疮百孔,因失了采办权,就连承袭了几十年的南义侯爵位也恐危在旦夕。
她捂着脸,泪从指间流出,这么多年的努力付出,终是赢不了一个死人。
南宫闵是傍晚过来的,程度搬了把椅子放在床前,他考虑了下后才坐下,他不想过多的跟木月儿交谈,但此刻他觉得能坐下来将话说透,可能才是对她的好意。
“你,伤得不轻,恐怕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才能痊愈。”南宫闵就算说着这略带关心的话语,口气也依然冰凉寡淡,没有温度。
木月儿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他沉默了会儿,又道:“别在四处寻我了,就算再过几十年,你我依然不可能在一起。你有你的生活,而你的生活里,注定不会有我。”
木月儿此刻真是为自己这么多年的付出感到不值,刚才燃起的希望火苗瞬间又灭了,她压抑多年的委屈,喷发而出,吼道:“鑫儿已经死了,死了…”
南宫闵站起来,转身背着她:“不管她是死是活,我的此生、来生,生生世世,命里都只缺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