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的赶路,栈道和山路崎岖难行,恭雨星眼里的疲惫,瘦了一圈的身形,南宫闵看着心疼不已,为她烫脚、按摩都只是些浅显的解乏之法,只有能快速到达川中,寻个安静的院子才能让星儿好好得到休息。
南宫闵倒了水回来房间,轻轻上床后,见星儿已经入睡,就将她搂进怀里,双手在她后背上、肩上来回轻轻地按压着,也只是想让她明日减少酸软的不适之感,如此这般了个把时辰,他才放心闭眼。
谁知半夜里,窦怀山却轻轻敲开了房门,两人嘀嘀咕咕了大半刻,窦怀山才离去…
第二日清早,星儿醒过来时已是辰时,去了民居大门口,却不商队和镖局的人,她正疑惑不已,回头就见到前两日所见的那位姓苗的小姑娘出现在了民居的院门口。
苗月玉勾唇一笑,双眼闪着光芒,上前而来:“姑娘是在寻人?不用寻了,他们都在后院里,此刻还睡得安稳得很呐!”
恭雨星心里顿感不妙,今日启程的话,傍晚必能到达梁山镇,此刻已是辰时,为何还会在后院睡觉?疑惑和不解爬上脸,只是盯着苗月玉,迟迟未将问题问出口。
苗月玉回身往板凳上一座,带起身上的铃铛又是一阵翠响,她右脚往凳上一搭,一
手撑着脸颊,另一手搭在膝盖上,浑身颇有气势;她嘴角勾着笑意却好似透着凉意,大眼微勾又好似没有温度,俏丽的脸上泛着丝丝冷漠无情:“寻人还是寻物?姑娘出个声,寻人五十两一人,寻物三十两一车。”
好家伙,此刻这般境况,难不成整个商队的人和物都被绑架了不成!恭雨星被惊讶到了,忍不住问道:“那,为何没有将我也绑了?”
苗月玉摇了摇头,就着桌上的茶壶倒了杯水,抿了口才说道:“这世道,女子处世本就不易,我自是不会为难你,何况,我也想留你一人才好报信出去,为我找来赎金。”
恭雨星笑着摊了摊手,说道:“一、我只是个丫鬟,并无你所想要的赎银。二、就算有银子,我也并非道德高尚之人,能为外人倾囊援助。三、事实上我与商队本就非亲非故,只是顺路同行而已。四、你说不为难女子,我大可一人离开,自由之身从此便不用再服侍任何人,我求之不得。”
“无妨,你想离开的话,离开便是。”
恭雨星问:“你真这般好心放我走?我可未能替你找了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