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随冷着脸瞪着北清，北清毫不畏惧，甚至朝他颔首微笑。

徐永姝拍了拍顾随的手背，埋怨道：“你这是做什么？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人家预约了，又大老远跑过来，我们总不能什么都不说吧。”

“妈，只要你不想说，就可以什么都不说。这件事

就该烂在心里，咱们自己知道就行了。你有没有想过后果啊？”顾随不敢给自己母亲甩脸子，只能和颜悦色的诱哄着。

“顾随啊，这件事其实我一早就想明白了，像我这个年纪啊，多一天少一天都是一个样，没关系了。再说，我总觉得这寿命来得不正当，是邪恶之术，当初我就说不要买，是你们硬要给我买的。反正就那一回了，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要不属于我的东西。”

徐永姝也板起脸来，虽然多活了这几年，但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这种事是不正常的。就好像…在老天的眼皮子底下偷到了不属于自己的寿命，那种罪恶感让她很不舒服。

“妈，这就是一桩交易、买卖，你不要想太多，没有什么不正当的。”顾随还想说服徐永姝，徐永姝却撇过脸不理他了。

顾随无奈，只好柔声安慰道：“好好好，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徐永姝这才将头转回来，看着北清等人说：“这事

我早就想找人说说了，但是他们都觉得这是正常的，就好像只有我一个人的想法有问题。北先生，你说的这个祁霁，我真的见过，就是他给我续得命，当时续了十年呢。”

徐悠等人对视一眼，他们之前准备了那么多的方案，此时居然都没用上，这老奶奶就这样主动袒露真相了。

“这个祁霁啊根本不是人，他只需要从瓶子里给我滴几滴血，我的寿命就增加了。你们说说，人能做到这样的事情吗？”徐永姝摇了摇头，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个嫌弃的表情：“所以我那时候就后悔了，跟妖怪做生意，后患无穷啊。”

“妈，他不是妖怪，只是有特殊能力。”顾随听不下去了，这世上哪里有妖怪，说祁霁是异能者还差不多。

“怎么就不是妖怪了？他给我续命的时候你也看到了，那是人能做到的吗？我可没见过哪个人拥有特殊能力。”